对于景源的话,他们也很认同。
陛下本来就不是传言中弑杀暴虐的人。
但他们也不知道陛下为什麽要在世人眼中给自己营造出这样一个形象。
——宣告中的话是陛下亲自拍板定下的,流言的盛行也是陛下放纵的结果。
屋内,景源急得语无伦次,墨之临也不敢把人逗得太过,见差不多了就故作大方地“放过”了景源,“我就相信清熙一回,但你下次不要再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了,你看我有在清熙面前说别的男人有多好吗?”
对上墨之临义正言辞的模样,景源有些心虚。
是啊,元衡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示过对其他人的欣赏。
他愧疚地低下头,脸色紧绷:“我错了,以後不会了。”
道侣这麽认真,墨之临反而心虚了,讪笑了一下,眼神飘忽了一瞬,笑嘻嘻地把人拉倒怀里。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榻上,身子贴合。
“那什麽,我就是开个玩笑,”墨之临还真不至于连自家道侣夸一句别人的话都听不得,“我知道清熙的心里只有我,其他人是挤不进去的。”
景源被他搂在怀里,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上升,片刻,传出一声闷闷的回应,“嗯。”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从窗户透进来的日光渐渐转移,始终没落到两人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墨之临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清熙方才说与陛下的关系……”
“只会是君臣。”景源一字一句地向他保证。
墨之临干巴巴地说了声:“……哦。”
魂台处,灵起已经笑得打鸣。
……
天阴教覆灭的事件传得沸沸扬扬,过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
对百姓来说,一个危害四方的魔教没了,他们也只庆幸了一阵便过了,毕竟魔教对很多百姓来说都很遥远。
魔教的威名是大,但有朝廷相护,受害的其实大多是偏远之地的百姓。
过了一个月,还在对此时念念不忘的便只有各国朝廷和武林了。
他们很好奇大祈铲除天阴教时用的“武器”,只可惜,在天阴教各地遗址摸索了多日,都没有一个人参透“惊雷”的秘密。
从那些焦黑的残垣断壁中,他们只能猜测到,是某种可引燃之物,却无法分析出那东西是如何制成的。
也是因为这点,直到现在,都没有一国派人来大祈质问。
天阴教总部在南木国,只因南木国的地理位置实在方便,除了最北边的北邙国,另外四国都与它接壤,直接把它给包围了。
大祈迅速铲除了天阴教的所有据点,意味着大祈对这些地点了如指掌,这还能用苏孔肆在大祈帝手上来解释,但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这麽短的时间里,大祈帝派人前往各国,竟无一国发现端倪。
尤其是最远的北邙国,便是宗师级高手从大祈赶往北邙,日夜赶路,至少都要五天。
而从各国探子传回的消息来看,挑了天阴教似是是大祈帝一个人的主意,朝堂百官都不知晓。
这也意味着,这次行动的人中没有大祈摆在明面上的那些将士。
总而言之,这次事件中,大祈,更准确的说,是大祈的这位皇帝,展露出来的势力,让天下震惊,也让他们忌惮不已
在未摸透大祈帝的底细前,各国和武林极为默契地选择装聋作哑。
当然,有聪明人,也少不了故作聪明,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以为自己能查探出真相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大祈,潜入京城。
其中大多是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