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不经闹的吗?
墨之临回头对上了景源的眼睛,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语气莫名:“这人也太弱了。”
不论是实力上还是心理上。
不堪一击。
景源点头表示赞同,看墨之临的样子对司空肃的印象不算好,他的心情瞬间更好了。
墨之临摇摇头,又喊了暗五进来,随意地看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人,“把他送走。”
在景源没注意的角度,墨之临朝暗处的人使了个手势。
暗五前脚拎着人离开客栈,便有一道身影跟了上去。
回去後,墨之临不由感叹,“清熙,我们这一天可真够折腾的,下次出门一定要看看黄历。”
又是发狂的烈马丶又是天阴教追杀的,什麽事给被他们给碰上了。
但凡他们几个没点功夫在身,今天怕是要见点血了。
放谁身上都觉得倒霉。
景源进院的脚步停下,偏头看他:“家里没有黄历,我们现在去买?”
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脸,墨之临终究是没忍住,一把搂住对方把人按在怀里,“清熙,你真是……太可爱了!”
景源由着他的动作,眼中却浮现疑惑。
……他做什麽了?
墨之临满足地捏了捏景源微红的耳朵,眼睛微眯,道侣这副把自己的话认真对待的模样,他每看一次,心底的意动便多了一分。
是夜,万籁俱寂。
街上基本没了行人,只偶有几个深夜从花楼一条街出来的人步履蹒跚地归家的身影。
黑夜中,墨之临蓦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轻轻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人,面色柔和。
给景源点了睡穴後,又理直气壮地在道侣脸上偷了个香,墨之临迅速从床上起身,出了房间,“守好这里。”
“是。”黑暗中传来异口同声的回应。
墨之临只带走了暗六,即白日里在酒楼中接到他的指令後,跟在暗五身後出去的暗卫。
一前一後两道身影在黑夜中如鬼魅般行动,一晃眼便出现在了远处,让人看见了也只会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两道身影最後在一座透着沉重气息的建筑前停下。
门口两个官兵原本正有些昏昏欲睡,看到两个人突然出现,瞬间清醒,握紧了佩刀的刀柄,眼神警惕地盯着两个不速之客。
暗六走上前,手中展示出一块令牌,两个官兵脸色大变,当即要跪下行礼,“陛……”
“不必多礼,”墨之临沉声打断了他们的行礼,“朕过来之事不必声张。”
两人连连点头,憋红了脸。
是激动的。
这可是陛下。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还能有这个运道,亲睹圣颜,祖坟冒青烟了!
可惜不可能说出去。
两人激动归激动,但还记得自己的本职,往两侧退开,等墨之临和暗六进去後又立马站回原位,脸色严肃,比刚才认真了不止一个度。
本就昏暗的地道在夜晚更显幽深,两侧的灯火反而平添了几分瘆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