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谁问问?
这个提议一出,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但是——
谁站出来问呢?
这是个好问题。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息後,齐齐收回了眼神,直视自己的脚下。
谁都不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
当了出头鸟,是真的有可能被打的。
他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折腾。
于是,片刻後,他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几人中最年轻的工部尚书严灏,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虽然是几人中最年轻,但确实已经年过四十的严尚书:“……”
并不是很意外呢。
不仅干着最苦最累的或,偶尔还要背个锅。
严灏深吸了口气,朝几人投去谴责的目光,发出灵魂质问:每次都是我,尔等良心何在?
几位大人老神在在:谁让你最小。
严灏:……
严尚书第不知道多少次抗议失败,认命地叹了口气,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刚要踏出去,王德嵊熟悉的尖细嗓音响起。
差点被下了个趔趄的严灏:“……”
就很复杂。
既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但在王德嵊惯常的场面话说完後,并没有人立马站出来,包括昨天让墨之临心情不佳的那几份奏折的主人。
见状,墨之临笑了。
“如何,诸卿都没有要事要禀报?”
轻飘飘的一句话,难辨喜怒。
下方百官互相望了望,不心中揣摩着皇帝的意思。
很快,他们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只听到上方之人突然冷哼一声,低沉的嗓音清晰地传入所有官员耳中,“如此看来,昨日朕案前的那些折子都不是诸卿亲手写的丶亲自呈递上来的?”
不待衆人反应,墨之临便挑了下眉,又道:“可朕看那折子上都写了诸卿的名讳,莫不是有人假以尔等之名写的?”
衆人还是一头雾水。
昨天呈递了奏折的可不止一人,他们心里想着,自己的折子上也没写什麽出格之事,怎麽就让陛下这麽不满?
“萧相,文尚书,宋御史……”墨之临一连点了数个名字。
下方被点到的大臣先是茫然,待听到後面,便了然了。
“……萧相,就你先来说说,昨日那折子上不是写得挺好,怎的今日就不说话了?”
听到皇帝的话,已有心理准备的萧禹不觉意外,只不过在心里把那几个怂恿他一起递折子的人给骂了一遍。
就很後悔。
他到底是为什麽会一时糊涂被那几个人给说动了,接受了他们提议的联合呈递建议皇帝充实後宫的折子的?
要是成了也就罢了,偏偏看皇帝的表现,绝对是对他们的劝谏不满的。
萧丞相怀疑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要败在这里。
心里苦笑了下,萧禹持着朝笏往外跨出一步,“回陛下,臣自知逾矩,请陛下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