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自然也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
少女心下热了几分,但片刻後又故意眯了眯眼睛,遮掩神色,转身面对着他,饶有兴味地笑道:“是麽。”
她一边说一边撑住窗沿往後微微仰身,一双眼睛无辜又恶劣地盯着男人,而後故意故作惋惜地叹气道:“既然夫君如此大度,想必我早已准备好的报酬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陆景行闻言顿了一下,笑意敛起,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笑得狡黠的少女,神色中一点点透出危险。
屏风遮住光亮,床幔内人影浮动。
威风凌凌的陆大人躺着,而身材娇小的沈长宁则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腿上。
视角倒转,长裙散开,男人成了少女的猎物。
从眉眼,唇瓣,喉结,再慢条斯理地探入里衣,沈长宁一边笑吟吟地触碰一边看着男人在她手指下颤抖,喘息。
衣服被扯开,露出陈旧伤痕累累的胸膛,沈长宁的目光停留在男人心口处那个狰狞的伤疤上。那是陆景行身上最重的一处伤,也是他和沈长宁的初遇。
沈长宁轻轻抚摸着那处伤疤,冰凉指尖划过,陆景行猛地绷紧了身体。
“即便用了最好的药,这里还是留疤了。”
她看着那伤处喃喃自语,陆景行也垂眼看去,看见心口处那个丑陋的疤痕。他不知道沈长宁想说什麽,以为她说这话是嫌弃他身上有疤,不好看,不由得侧了侧头,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浅浅的自卑和黯然。
但下一秒,心口处却猛地一热。
他猝然一惊,飞快地转头,却见少女低头,闭着眼睛,轻轻在他心口处那处狰狞的疤痕上吻了一下。
陆景行喉结滚动数下,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麽。
“是我的。”
片刻後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红了眼眶的男人。
“这具皮囊是我的。”
她轻轻抚摸着伤疤,眼眸中泛起深沉。
“这处伤疤是我的。”
修剪平整的指甲陷入伤疤,泛起隐约的锐痛,陆景行绷紧了身体赤红着眼睛在她手下发着抖。
“这伤疤之下的那颗心脏,也是我的。”
随着最後一句带着笑意的话语吐出,少女蓦地擡手,手中握着的那支新折的海棠花枝被高高举起,然後毫不客气地重重抽打在男人心口处。
霎那间,露珠四溅,海棠花新鲜娇嫩的花瓣被这一下碰撞得散开,粗糙树枝狠狠抽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然後,是昏暗床帐中,男人蓦然睁大的双眼和一声猝然响起的压抑闷哼。
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沈长宁突然挑起唇角,恶劣地笑了一下。
“这麽不经逗呐?陆大人。”
陆景行被她撩拨得面红耳赤,却哑然无语,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看着少女慢条斯理地抽下自己的腰带,然後缓缓束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