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後我们也让人做这个。”
沈长宁没察觉他的心思,立刻喜滋滋地点头。
跟在他俩後面的陈升围观了全程,听着那久久未曾在耳边散去的声音,他仍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陈升止住脚步,目送两人进了院子,他面上表情冷静,实则早已经在内心默默抓耳挠腮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恨不得连夜奔逃去京城,把整个大理寺的人都抓来江南,和他一同围观那个陌生到了极点的人。
这边沈长宁和陆景行一同进了院子,她扶着陆景行在凉亭内坐下,片刻後起身离开,去往厨房端陆景行每日需要喝的药。
逐渐的,陆景行只觉得不久前还清醒无比的大脑逐渐被一种奇怪的,令人羞耻的东西所占据。周身那包裹着他的凉风似乎也都慢慢变得滚烫起来。
他在原地坐了一会,终于在越发滚烫的呼吸和干渴到了极点的喉咙中迟钝地,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
不是风变得滚烫了,而是他自己在发热。
随着长袍下的某处逐渐起了变化,陆景行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麽。
眼睛因不敢置信而缓缓睁大,惊愕在顷刻间翻涌升腾,喉结滚动数下,将脖颈上面沾着的热汗融化,沿着皮肤向下滑去。而後他猛地起身,一把扯下纱布,在朦胧光晕中脚步趔趄地向屋子里走去,背影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沈长宁端着药碗回来的时候亭子里已经空了。
“嗯?人呢?”
她站在亭子里诧异地四处张望,片刻後目光一顿,沈长宁端着药碗往屋子里走去。
“陆刑!你在屋子里吗?”
她一边说着便要一边伸手推门,可掌心贴住,门扉摇晃数下,她才後知後觉地发现这门并未关上。
眨眨眼睛,沈长宁推门而入,看见了满眼的空。
人不在这里。
真奇怪,刚吃完饭,不会是去睡了吧?
沈长宁有些诧异地环顾四周,而後目光摇摇晃晃地,落到了屏风之後连着的另一间厢房。
她放下碗,脚步缓缓向那里走过去。
走的越近,便越是隐约听见声响,窸窸窣窣,隔着门让人听不清楚。沈长宁逐渐起了防备心,他缓缓皱起眉头,又叫了一声:“陆刑?是你在屋子里吗?”
屋子里的人没回答,只是那声音也跟着立刻断了。
沈长宁越发觉得疑惑。
她绕过屏风,看见厢房的门虚掩着,她正要上前,却听里面猛地传来一声厉喝。
“别进来!”
沈长宁猛地一怔,脚步顿在了原地。
是陆刑。
接着,沈长宁便听见一声压抑到了极点的轻喘,紧跟着从门缝里钻了出来,仿佛一把小钻一样落进她耳朵里。
沈长宁死之前已经30岁了,虽然一直洁身自好,即便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也没遇上个真值得她托付自我的人但也到底不可能是什麽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
于是在意识到那动静是什麽後,她顿时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