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吾儿有志气!”
如鹰爪般的眼神看向堂下的官员们,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陛下,户部银子恐怕不足呀。”
皇帝挥了挥手。
“朕愿献出私库补充财政!
!
当年太祖好不容易收复朔州,这若是朔州在朕手上失守,朕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祖宗。
从即日起,后宫花费一切从简!
三餐着素,将省下资费移于前线将士!”
“陛下英明!
臣愿意献出十万两银子用于前线!”
“微臣也愿意!”
……
翌日,皇帝的那番作为宛如劲风,迅速传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
茶馆之中,说书先生眉飞色舞、激情澎湃地讲着近日朝局,台下百姓听得聚精会神,为皇帝的英明拍案叫绝,怒叱二皇子的软弱庸懦。
讲至动情处,百姓们情绪高涨,纷纷自发解囊,捐银捐物,一时间,西北战事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焦点,备受瞩目。
后宫。
只见娴妃身着一袭素衣,面色苍白如纸,双膝跪地于乾清宫门前。
皇帝回想起每日那准时端至跟前的药汤,怒火“噌”
地一下涌上心头。
他面色阴沉似水,咬牙切齿暗腹道,那贱妇自已跪着倒也罢了,竟还胆大包天,撺掇佑丞为那孽畜求情,真当朕不敢处置她!
“滚进来!”
娴妃听闻皇帝总算召见她,抹了抹眼角,在宫女的搀扶下踉跄起身,心切地进了乾清宫。
“陛下!
都怪臣妾教养无方!
佑安只是一时糊涂被那黑心肝的下人撺掇的!
他不敢的呀!
陛下!
您知道的!
他从小就仰慕您!
!
他十岁那年,您龙体有恙,他还要效仿丁香割肉给您做药引呢,您忘了吗?”
娴妃重重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骨节泛白,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皇帝阴沉着脸看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妇人,眼神闪过一股杀气。
忆及往昔,皇帝的眸中闪过一抹厉色:“那年,他收买周府下人,设计诱佑丞外出,致使其落入拐子之手,朕念他年幼懵懂,一时糊涂,权且饶他一回。
时至今日,方看清他冷血至极,那狼子野心竟是早生暗长,深植心底!”
娴妃心中一惊,她当时以为自已把尾巴都扫干净了!
没成想,陛下竟是知情的。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瞧你养出这等孽畜,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没等娴妃反应过来,皇帝又阴恻恻地说道。
“朕这些时日服下的那些汤药,你在其中动的手脚,真当朕一无所知?!
朕如今恨不得即刻将你九族尽诛,方能解心头之恨!”
娴妃抽泣声戛然而止,后背毛骨悚然。
“哼,你真应该感到万分庆幸!
若不是考虑佑丞的脸面,我清醒的第一天就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