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药膏每日都要涂的,这能去疤痕,你可是个女娘,身上留了这么多的疤,这可怎么好。”
冰凉的药膏涂在后背上,萧峥瑟缩了一下。
“大舅母,下次让嬷嬷来就行,这都是些小伤,很快就好了。”
涂完药膏,萧峥再次拿着布条勒紧胸口,在军营,有时候半夜就会有突发情况,她早就习惯了。
“英歌,大舅母知道你不喜欢被拘束,只是你早晚都要嫁人,女人这身子还是要多爱护些,千万不能落下病根了。”
大舅母心疼地看着外甥女,又替她擦了擦头发。
萧峥从未想过自已还会嫁人,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大舅母,我不想嫁人,我现在挺好的。”
大舅母拍了拍她的手。
“如今你还年轻是挺好,老了怎么办,我们这做长辈的又怎能放心,下去了见着你娘,大舅母怎么跟她交代,听话些。”
萧峥心里有些烦躁,但是又怕惹长辈伤心,便沉默了下来。
夜色渐浓,萧峥心中烦闷,闲来无事可做,便坐在房顶看着月亮发呆。
“啾啾啾。”
听闻围墙那熟悉的鸟叫声,萧峥一个跃身跳上了围墙。
“峥哥!”
张虎和老鼠几人远远地打了个手势,示意萧峥跟上。
走到一处废弃房子时,几人才停下了脚步。
西北战事,许多百姓都背井离乡投靠亲戚,城中空出了许多房屋。
走进院子,便传来了一阵肉香味儿。
“哪来的烤兔子?”
萧峥有些意外。
“嘿!
巧了不是,上午去老乡家换了那蜂蜜,回来时就看见这傻兔子正洞口探头探脑的,嘿嘿嘿,兄弟几个白天不敢吆喝,这不,等天黑了才敢偷偷烤了吃。”
说完,张虎撕了个兔腿给萧峥。
“峥哥,你要那蜂蜜做甚?家中女眷生病了?”
分给萧峥后,几人狼吞虎咽了起来,许久没吃肉,这口水早就流了满地了,巴不得骨头都嚼碎了去。
“呃,嗯。”
“峥哥,你咋不吃?”
老鼠不解地看着眼前发呆的萧峥。
萧峥看着这油滋滋的兔腿,又想到陆朝那瘦削的胳膊。
“谢了,下次请你们,吃完赶紧归营。”
说完拿着兔腿又消失在眼前。
“欸?峥哥去哪里?”
张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还能去哪,送完蜂蜜去送兔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