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突然笃声否定,竹七一惊。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贺兰云随眼睫颤了下,不露破绽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对方既然是大官,那么一言一行都会有眼睛盯着,不可能这么久了什么都不做,就算是装样子也会做些什么的,否则他不好交差。”
竹七闻言,赞同道:“你说的也是。”
紧接着他又疑惑:“不过,那他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动静呢?”
贺兰云随眼神微沉,随口道:“或许他出事了吧。”
竹七点了点头。
很快就不再去深究里面的事情了,反正他在迟家,吃饱穿暖,在外面,也没有自己的亲人要担心和照顾。
他笑着说:“你还挺聪明的。”
贺兰云随心不在焉地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他在想,找到那大官,或许他忘记的那些事情,就都会得到清晰的指引。
这是强烈的直觉,驱使着他这么做。
“碎昀在吗?”
贺兰云随和竹七同时抬头看向门外。
外面再次传来思年的声音:“竹七。”
竹七下意识答:“思年姐,我来了。”
他打开门,外面正站着思年。
竹七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现还有仆人提着两桶热水,一个妇人手里捧着男子的衣物。
那衣物,一看就是上乘。
“思年姐,有什么事吗?”
思年没管他的称呼,探头往里面看:“碎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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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七刚要回头叫人,就现人已经穿好衣服站在了他的身后。
思年一见到碎昀,立刻就说:“跟我出来。”
贺兰云随扫了一眼,“做什么?”
思年转身的动作一顿,皱眉:“话那么多做什么?让你过来就过来。”
贺兰云随沉默。
竹七疑惑地看着一行人离去,心里有个不可置信的想法慢慢成形。
看那架势,莫非小姐今晚就要碎昀去当她的床奴?
思年推开一间收拾出来不久的空房间,里面是个小浴房。
身旁跟着她的人自觉走了进去,进行浴前的准备。
思年对贺兰云随说:“进去吧,以后这里是你专属沐浴的房间。”
她一一交代,“作为小姐的床奴,在进入小姐的闺房和靠近小姐时,都必须保持清洁干净。”
贺兰云随咬牙:“小姐真要我当她的床奴?”
思年脸色不好,看着一个男人近小姐的身已经让她不爽,现在这男人还推三阻四,真当自己是什么金贵人不成。
“小姐有令,不可违抗,否则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贺兰云随抑制住嘴角的冷笑,“既如此,我遵令就是。”
思年严声:“以后需自称贱奴。”
贺兰云随压抑住胸中再次翻涌的怒气,一声不吭。
思年讽笑一声,笑他身份卑贱,却还空有一身骨气。
她也不再劝说什么,等他犯了错,见识了小姐的脾气,多挨几次板子,那骨气自然就散了。
贺兰云随望着房间里忙碌的仆人,眼中一沉,走了进去。
思年回去时,余惜已经沐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