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告诉他,他绝没有这样卑贱地跪过谁。
余惜叹气:“既然你不愿,那你便没有资格向我提要求。”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前,她极快地给了竹七一个眼神。
竹七怔了一瞬,随后会意过来。
贺兰云随刚要抬头把人叫住,忽然察觉身后的动静,他极快地闪躲。
但因为他受了伤又还在病中,因而实际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慢了许多倍,恰好被竹七的脚踢中了膝盖。
下意识就是一软,他极力撑住。
竹七又是狠狠的一脚。
他必须做好小姐交代好的事情,在小姐那里讨个欢心。
贺兰云随再撑不住,一只腿跪在了地上。
另一只腿却任竹七如何踢打都绝不弯下去。
“好了。”
听到小姐的声音,竹七收了腿,又变成伏低做小的乖巧模样。
贺兰云随喘着气,忍受腿部传来的疼痛。
“挺有骨气。”余惜笑着说。
贺兰云随抬头看见她的笑脸,只觉得想立刻撕了她那张假面。
这女人喜怒无常,行事狠辣,根本不像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娇花,倒像是日夜被毒汁浇灌的食人花。
余惜推动轮椅,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她膝盖处的衣裙离他的胸口仅有一掌的距离。
贺兰云随下意识撑直了身体。
余惜伸出一根手指,要挑住他的下巴,他往后退。
“躲什么?”
贺兰云随说:“小姐,我身上脏。”
余惜说:“我不介意。”
语罢,手指强硬地挑住了他的下巴,恰好擦去他下巴处掉落的一滴水珠,余惜不禁摩挲了一下指尖上的水渍。
感受到下巴处传来的细微痒意,贺兰云随皱了眉,头往后撤。
“别动。”余惜立刻说。
贺兰云随僵硬在原地,不解地看过去:“小姐,您这样做有失身份。”
余惜不答,继而轻笑道:“我突然现你长得不错,当一个贱奴倒是可惜了。”
贺兰云随眼睫微颤。
“不如这样吧。”
贺兰云随抬眼看向她含着细碎笑意的眼睛,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这个季节我的腿总是有些不舒服,不如你现在给我揉揉吧。”
贺兰云随一时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思年和竹七亦瞪大了眼,满脸吃惊。
虽然知道自家小姐并非寻常闺阁女子,但刚刚那话实在是过于放浪形骸。
怎可让一个男性贱奴去摸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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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小姐不是最厌恶别人看见她的腿吗?
思年张口欲言,但紧接着又想到自家小姐独断的性子,就又闭了嘴。
她颇为严厉地瞪向竹七,警告他闭紧自己的嘴,今日所见所闻,都不可传出去。
竹七明白她的意思,顺从地低下了头。
余惜却还嫌不够似的,补充:
“若揉得好,我便除了你的贱籍,让你做我的床奴。”
贺兰云随险些被她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
床奴比之贱奴有何区别?
甚至于,床奴就如同那通房丫鬟,更加让贺兰云随难以接受。
余惜见他不动,便自己将手搭在了膝盖上,欲要当众掀开裙边。
竹七立刻别开了眼,思年跑去将门关上后也挪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