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商会的暗记。"吕书生从袖中摸出本破书,翻到某页摊开,"去年我帮人抄地契,见过他们的文书。
这饕餮嘴里少颗牙,正是他们大当家的私印。"他抬头时镜片反着光,"可忠勤伯府怎么会用北疆商会的印?
除非"
"除非这密函是伪造的。"麴云凰的指甲掐进掌心,"或者忠勤伯府和北疆商会有见不得光的勾连。"
"叩叩——"
粮栈的木门被敲了两下,是他们约好的暗号。
麴云凰抄起断笛,却见牛俊逸掀开门帘进来,衣袍上沾着草屑,左袖有道血痕,正往下滴着暗红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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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伤了?"她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烫,别过脸去看麦堆。
牛俊逸扯下腰间的算盘,珠串上还挂着根马鬃:"追我的骑兵里有个用流星锤的,没躲开。"他蹲在火边烤手,目光扫过桌上的信笺,"吕先生看出什么了?"
"北疆商会。"吕书生推了推眼镜,"和隐世宗族有关联的那个?"
牛俊逸的手指在火上顿了顿,火星子溅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北疆商会确实和我族有过生意往来,十年前我随叔父去过他们的码头。"
"所以这密函是你族的?"麴云凰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断笛在掌心转了半圈。
牛俊逸抬头看她,眼底像蒙了层雾:"我族早已不问世事,那些生意都是旁支在管。"他伸手要碰她的手,被她避开了,"阿凰,我若想害你,昨夜就不会把密函塞给你。"
麦堆里的炊饼被火烤得出"滋滋"声,香味混着血腥气在粮栈里飘。
麴云凰盯着他袖中的血痕,想起十年前雪夜,他也是这样,为她挡了人贩子一棍子,血把她的破棉袄都浸透了。
"我要去城门守卫的秘密仓库。"她突然开口,"吕先生说北疆商会在仓库里存了货单,或许能找到他们和忠勤伯府勾结的证据。"
"太冒险。"牛俊逸的声音沉下来,"守卫队的仓库有机关,我上个月探过,暗桩藏在门槛下,踩错一步就会触警报。"
"所以需要策反守卫。"麴云凰摸出块糖塞嘴里——这是牛俊逸总给她备的,说她用幻音诀耗神,吃糖能缓着点,"曹乞丐在打听值守名单,我用乱神曲迷他半个时辰,足够翻找。"
牛俊逸还要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野猫的惨叫。
麴云凰的笛音瞬间绷成细线,顺着风向扫过去——墙根下有片阴影在动,月光照在那人身侧的玉佩上,泛着幽蓝的光。
"魏管家。"她咬着牙吐出三个字,断笛在指尖转出寒光,"刘宰相的狗。"
魏管家的笑声像夜枭叫,他拍了拍手,院外亮起十几支火把:"麴姑娘,宰相大人说要活的,你若乖乖跟我走,我保你那老铁匠和捕快少受点罪。"
徐铁匠抄起铁锤就要冲出去,被董捕头拽住:"小丫头,你带吕先生先走!"
"牛俊逸,带吕书生从后窗走!"麴云凰把断笛往嘴里一送,《霸王卸甲》的激音破腔而出,"徐伯,董叔,咱们守前门!"
牛俊逸攥住吕书生的胳膊,临跳窗时回头看她:"阿凰,小心他腰间的玉牌——"
"砰!"
前门被撞开,魏管家当先冲进来,腰间的玉佩在火光里泛着诡异的幽蓝。
麴云凰的笛音突然走了调,她这才现——那玉佩上的纹路,竟和密函上的饕餮印一模一样。
魏管家冲她笑,嘴角咧得能看见后槽牙,活脱脱密函上那只食人的饕餮:"麴姑娘,你以为能甩掉我们?
从你捡起密函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笼中雀了。"
麴云凰的内力突然像被抽干了似的,断笛"当啷"掉在地上。
她盯着魏管家眼底的志在必得,后颈泛起寒意——原来他们的每一步,都早在敌人的算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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