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的车出城,截住。"
牛俊逸的手按在她肩膀上。
他的掌心带着铁匠铺的热度,隔着单衣烫得她一颤:"毒不能再拖,我让徐伯备了药——"
"先办正事。"麴云凰掰开他的手,转身时闻到他袖间的铁屑味,突然想起昨夜他攥着麒麟玉牌说"最多七日",喉咙便有些紧,"等截了东西,我要刘相的密折,要他的罪证,要他"
"我知道。"牛俊逸的声音低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间的断笛,"我在暗桩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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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月光像层霜。
麴云凰伏在屋顶,看着守卫队的灯笼沿着城墙游过来。
她的断笛抵在唇间,《十面埋伏》的前调刚溢出半缕,就听见巷口传来惊呼:"救火啊!
西市又着了!"
守卫队的脚步乱了。
队长扯着嗓子喊"留十人守城门",其余人扛着水桶往西边跑。
麴云凰的笛音跟着转柔,成了《渔舟唱晚》的舒缓调子——那是给牛俊逸的信号。
她跳上围墙时,腕间的毒疮突然炸开般疼。
眼前黑的刹那,刀风从身后劈来。
魏管家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淬毒的刀光映着他嘴角的笑:"姑娘以为能赢?
你每动一步,刘相都看得见!"
麴云凰旋身避开,断笛砸在他腕骨上。
剧痛让魏管家的刀偏了寸许,却还是划开她的后背。
鲜血浸透中衣,她反而笑了:"那你猜猜,我让曹老丐散布的假消息,刘相有没有看见?"
魏管家的瞳孔骤缩。
他身后的杀手突然调转刀尖,抵住他后心:"姑娘说得对,刘相给的赏钱,不够买我全家的命。"
"密函在哪儿?"麴云凰扯下衣襟缠住后背的伤,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城门外第三辆篷车。"杀手的刀又紧了几分,"但他们可能早换了——"
尖锐的哨声刺破夜色。
是牛俊逸的信号。
麴云凰提气跃上城楼,看见三辆篷车正缓缓驶出城门,牛俊逸的算盘珠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正砸向车夫的膝盖。
篷车翻倒的瞬间,木箱"轰"地裂开。
麴云凰的断笛"啪"地落在地上——箱里堆满空白纸条,在夜风里哗啦啦飞散,像场苍白的雪。
牛俊逸站在碎木箱前,手里还攥着半张纸条。
他抬头看她,月光照进他眼里,却只映出深不见底的暗:"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麴云凰弯腰捡起断笛。
毒疮的疼已经蔓延到心口,她却笑得比月光还凉:"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还会再来。"
空白纸条打着旋儿飘向城墙外。
其中一张轻轻落在她脚边,背面用极小的字写着:"七日之约,莫要让本相等太久。"
风卷着纸条往远处去了。
麴云凰摸出怀里的断笛,轻轻吹了个颤音。
这一次,她听见的不只是自己的心跳,还有更远处的马蹄声——比昨夜更急,更沉,正朝着京城的方向,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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