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枚令牌,柔元青瞳孔皱缩。
他的令牌,怎么会在辰儿手中?
“舅舅,你可认得这枚令牌?”
祝玉辰盯着柔元青,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一定认得此物,心不由得又往下沉了沉。
柔元青眼神有些躲闪。
“辰儿哪里得的这枚令牌?”
祝玉辰没有想说出杜清霜,于是骗柔元青说道。
“这枚是我经过丰洲的时候,从县令手中得到。”
丰州县令?!
柔元青记得当时传话回来说,丰州知县欲放火害杜容风一行人,却胆小的自己在府中吓死才对。
难道辰儿与杜容风同行?
这不可能!
随即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当初杜容风一家流放,祝玉辰根本不可能认识他们。
可这令牌?
难道是杜家给他的?
他的思绪百转千回,都被祝玉辰看在眼里。
“你是怎么认出这令牌的?”
柔元青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祝玉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我小时候见柔管家身上也带过一枚一模一样的。”
祝玉辰回忆起小时候,面容和蔼的柔振,腰间总是系着那枚金光闪闪的令牌。
那令牌上的纹路,他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刻在了心底一般。
柔元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感慨。
没想到,自己外甥那么小的时候就如此聪慧,竟然能记住那枚令牌。
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在祝玉辰这里露了馅,他轻轻叹了口气。
“你与杜家关系很好。”
柔元青想清楚所有事,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振叔回来就说辰儿与杜家关系极好,所以,就算他能从杜家拿到这枚令牌也属正常。
祝玉辰听到这句,也愣了一下。
他眼前浮现出杜清霜那清丽的面容,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但随即,他又想到马华镇的争吵,眼神不禁暗淡了下去。
“是啊,关系很好。”
祝玉辰的声音有些低沉,微微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令牌。
“所以,您能告诉我这黄金竹的事吗?”
柔元青此时心情平复了许多,他不想第一次见外甥,就将自己所有的不堪展现给他看。
“这枚令牌是我的,你母亲从小便说我如青竹一般不肯认输,所以我便造了这枚黄金竹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