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这声音中断过,而后又继续响起,断断续续了好些时候。
宇智波斑在门前站了很久,院子里的人不多,也没有人来赶他走。
歇斯底里的嘶吼声无时无刻都在扯动心弦,异样的熟悉感在内心深处攒动。
夕阳的余晖在地平线收拢,黄昏残血一样的浓烟被星辰的光辉淹没,大片大片的星光浇在了屋顶。
女人哀嚎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匆匆忙忙回来的男人披着风霜穿过院子的门坎,推开大门扎进了房间里。
大门在眼前迅速被打开,又迅速被关上,门板撞击门框时发出的声音格外响亮。
宇智波斑在那转瞬即逝的空隙里看到了女人苍白的脸颊,和被她抱在怀里的那个皱巴巴的婴儿。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揪紧似的疼,袖口的布料传来轻微的拉扯感,女孩捏着他他的袖口,目光看向映着灯火的窗户。
融融的灯火顺着半开的窗户缝隙挤出来,窗台被晕染得明亮又温暖。
宇智波斑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室内的模样,简单的家具,干净整洁的榻榻米,女人坐在被褥间,怀里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身边还挨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女人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抚摸孩子发顶,支棱起来的发梢被抚弄下去没多久又重新支棱起来。
女人忍不住笑了。
孩子睁大圆润黝黑的眼睛,看看自己的母亲,又看看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婴儿。
“这是弟弟吗?”
孩子抬头询问自己的母亲,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见底。
“是哟。”女人温柔的眉眼轻轻弯起,“他以后就交给你啦。”
“斑。”
室内榻榻米散发出清香的植物纤维气息来,烛光滚落在地,摇晃扭动身躯。
那是他早早死去早早被他遗忘面容的母亲。
那个皱巴巴的婴儿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
被时间迷糊的记忆映照在眼前。
半开的窗户突然被拉了下来,室内的场景被窗框隔在另一边。
“我们去别的地方。”
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看过来,从瞳孔里溢出的弧光像极了此时落在窗台上的星光,清澈且幽冷。
宽松的袖口一路垂到了脚腕,像极了蓬松柔软的云雾,白衣下的朱衣鲜红如点在白纸上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