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放下心来,笑着打趣:“真像是睡美人啊。”
家入硝子上前给他稍微检查了下,没发现其它异常,点头道:“看起来是在好转了,这种毒是全新的,之后还请再配合检查一下,我们这边需要对它研究解析。”
其他人说了些恭喜之类的话,就被五条悟赶出去了。
野蔷薇知道他俩的事,识趣地退了,出来后还贴心地在院子外给挂了块牌子,写上休息中勿扰。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伏黑惠坐起来,看看五条悟,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怎么了?我醒来不高兴吗?”
五条悟坐在床边,不与他亲近,看上去有些反常。
伏黑惠坐在床上,疑惑地看着他。
他没戴眼罩,一双淡蓝眼睛像闪着碎钻,盯着心爱的人:“我想你身体还没好,怕自己失控。”
他现在想抱死伏黑惠,但得忍耐着,才能不让沉重的爱伤害到爱人。
伏黑惠尚且苍白的脸绽开一个笑,伸手去勾五条悟修长的手指,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地小声道:“可我现在想抱抱你……”
五条悟完全没点抵抗力,反手就握住他的手,与之十指紧扣,把人稍稍一拉,抱了个满怀。终还是放轻了力道,守护易碎的珍宝般搂着他,埋入那截脖颈中使劲深呼吸。
伏黑惠另一只手往后攀上他宽阔的后背,满足地舒口气。
“抱歉,让你担心了吧。”伏黑惠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下了毒。”
五条悟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又往下啄吻他粉白的嘴唇:“我被你吓坏了,你不在,我简直想把那些人都碎尸万段。”
伏黑惠笑了笑,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怎么这么凶残。”
“我一直都这样啊,只是在你面前装乖而已。”
“哇,那你现在是不装了?”
“要装的,装一辈子。”
伏黑惠被他逗得直笑。
五条悟搂着青年温软的身体,心底一片柔软,眼里像融化的冰,他抚摸着伏黑惠的脸颊,两人极近地对视,自然而然地贴近,唇舌交缠,接了个轻柔到不可思议的吻。
伏黑惠被慢慢压倒在床上,他闭着眼,极动情地回应着,双手搂着五条悟的脖子,偶尔发出的喘息像花蕊绽放,甜蜜柔软,勾得五条悟力道越来越重,久久无法结束这个吻。
直到伏黑惠拍拍他坚实的胸膛,五条悟这才移开被他碾得殷红软嫩的唇,火热的气息一路向下,剥开单薄的睡衣,在柔软上游回磨转。
伏黑惠融化了般乖顺地躺在他身下,没有一丝丝抵抗,他的双眼已经迷离,嘴里发出有些压不住的细|喘。
五条悟直起身,每滴汗液和喘息里都充斥着浓郁的荷尔蒙,他紧紧咬着牙,忍得肌肉绷紧。惠身体还没全好,他意乱情迷,但自己可不能犯浑。
五条悟最终使劲地忍过去了,他用手帮柔软的青年弄了出来,弄的青年发出细碎的呜咽,他身体确实还没好,这下更是浑身无力地躺卧不起,细长的脖颈歪在一旁,灿烂的霞光就投落在他发顶,给他笼上一层圣洁唯美的光晕。
五条悟虔诚又不厌其烦地一遍遍细细亲吻他的身体。
翌日早起,伏黑惠还是觉得身体有点不爽利,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五条悟喂他吃完早饭,把人抱在怀里,两人坐在走廊下,看着满院子的杂草。
伏黑惠靠在五条悟怀里,给他说自己小时候的事。
其实以前也讲过的,不过现在回到曾经待过的地方,有些小细节更清晰。
五条悟仔细听着,判断他的语气:“你喜欢这里吗?”
伏黑惠愣了一下,摇摇头:“房子只是死物,由人赋予意义。我只是还保留着那些记忆,却并不怀念。”
伏黑惠微微侧身,抱住五条悟精健的腰:“我的想法不变,事情结束后,去找个更漂亮的地方住下吧。”
“嗯。”五条悟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两人简直缠得像蛇一样,时时刻刻也不肯分开,五条悟到底年轻,兴致勃发,只是伏黑惠身体一直没好,有些奇怪,叫来医师,医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奇怪说应该好了才对。
三天后,有人来催五条悟了。
他该兑现承诺,去一探神秘之地了。
“那里会有危险吧?”伏黑惠跟随他们来到不知底森。
庵歌姬道:“危险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危险。不过你放心,这次进去的人不止他一个。”
等一到地方,伏黑惠扫一眼,好家伙,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不止魔女城,其它国家也都各自派了人来。
五条悟嘴角轻抽:“我成向导了?”
西净之滨是个流传已久的传说,有传承的大家族留有零星记录,有人说那里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有人说那里是危险的、毁灭性的存在,数千年过去,早已无人能找到正确的通道,连最富盛名的探险者都无法寻觅到传说踪迹。
是以当知道能进入西净之滨,所有人都沸腾了,各国除了派出来的人,还有不少自荐的,挤破了脑袋要来。
五条悟通过脑海中显现出来的印象,知晓那里确实危机重重,实力一般的人进去就是个死。不过这“危险”目前来看太空泛,大部分的都不以为然。
五条悟表示随便了,别拖他后腿就行,只是现场一看,嫌弃地表示人太多了。
最后各方经过一番讨论,把人数控制在了三百人以内。
西净之滨在不知底森深处,到那儿还要很久,每个人身上都大包小包的,带足了药品、食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