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五条悟:“好的老师,知道了老师。”
驯服,不是,“以理服人”了一个孩子的伏黑惠这才开始做事,准备处理前两天拖回来的那棵树木。
“这是要做什么?”五条悟好奇问道。
木头太长,伏黑惠现将其切成两半,接着开始各种测量,拿墨水做记号。
“给你做张小床,总不能一直让我睡沙发吧。”伏黑惠说。
他兀自处理着木材,身旁呆立良久的五条悟终于动了动,走过去:“我也来帮忙。”
自出生起到八岁那年,五条悟一直被囚禁在实验室,漫长的时间里与之为伴的只有冰冷的泛着银光的手术台,毫无温度、舒适可言。以至于他刚出去的那段时间,相比起床,更喜欢睡在地上,泥土里含着生命的律动,反而更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得等到一段时间后,他才开始尝试睡床,但尽管过硬的床并不舒服,他却已经习惯了,反而睡不来软床。
五条悟的常识并不算太差,他只是有太多没有尝试过。在过去短暂的年岁里,他观察过人类的生活方式,一个再破旧的家,人们也会为自己、为家人添一张床。
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他尝到了令人难以用言语赞美的食物,得到了要对他身体负责(?)的承诺,这会儿又被许诺了一张床……
陌生的暖流自心口流出,五条悟感到陌生,却并不排斥。
他此刻觉得浑身都是干劲,于是便有样学样,将另一半木头对半斩断,又比划了下看自己的身高,再次举手凭空斩了一次。
噼里啪啦的,正埋头将木头切成薄木板的伏黑惠抬头一看,不禁睁大了眼。
“老师你看!我切得整不整齐?”五条悟察觉到他的视线,立马兴冲冲地跑过来邀功。
过度的震惊让伏黑惠暂时忽略了他空手切木头的壮举:“你干嘛……切成一段一段的?”
五条悟歪头:“老师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伏黑惠咬牙:“那你要不要看我现在在做什么?”
“把它弄薄嘛,我也会的。”五条悟很自信。
伏黑惠眼前一黑:“你……你一边玩儿去吧。”
五条悟立马就知道自己或许搞砸了,疑惑道:“我这样做哪里不对吗?”
幽幽叹了口气,伏黑惠还是认真地同他说:“你没注意尺寸,这样就都太短了。”
“我有注意的。”五条悟说,“它们和我身高一样长!”
伏黑惠反而笑了出来:“哪有床做得那么刚刚好的,你是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长高了吗?”
五条悟呆了一瞬,几秒后发出一声:“啊!”
惊飞了几只附在玫瑰花上的蝴蝶。
之后五条悟就吵着要去重新砍棵树。
“我要去找一棵最高大、最粗壮的树!让它横跨餐厅、厨房、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