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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蕊寒香冷上(第2页)

花可衣顺势打横一翻,白色衬裙飞舞之间,脚尖直挑聂阳喉头。

可惜别说她内伤并未痊愈,就是她毫发无损的时候,这一脚也伤不到如今的聂阳。

心中那股烦躁愈发明晰,聂阳眼底寒光一闪,影返一格一引,将她的赤白脚掌架向耳旁。

她心头一喜,腴白玉腿骤然贯满真力,温腻柔肤之下,肌肉霎时紧绷如铁,一脚横扫聂阳耳根。

一击若中,少说也要晕迷数个时辰。

但这近在咫尺的一招,竟还未动弹就失去了力道。

只因聂阳的幽冥掌力,已毫不留情的印在她脐下三寸之处。

这左引右击一气呵成,竟将影返与幽冥掌同时使出。

恍若数千冰针齐齐刺入,花可衣呜的惨哼一声,扫出那腿软软跌在聂阳肩头,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床上,紧跟着虾米般蜷成一团,疼的额头顿时冒出一片冷汗。

她行走江湖多年,并非没遇到过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莽汉,她只是没料到聂阳竟也有这等狠劲。

而且这一掌力道雄浑阴狠,就像一块千斤巨冰,轰然砸在她胯下娇嫩方寸之间,蜜户一阵麻木,痛的几乎失去知觉,若是再稍稍狠些,只怕会打得她连尿也泄了出来。

“你……你这小色胚,怎么……怎么朝那里也舍得下手。”勉强挤出的笑容都疼得扭曲,花可衣捂着胯下,目光有些慌乱。

那一掌不光叫她痛,也叫她明白了两人此刻武功的差距。

即便聂阳不狠心出此下招,也不过是多费三五十招功夫罢了。

“对你,我已没什么不舍得下手。”聂阳迈上一步,正要把她从床上抓下来带走,突觉胸中一热,先前那莫名升起的激昂情绪化为丝丝暖流,猛然奔走入全身血脉,让他浑身一阵发烫。

他连忙后退数步,一掌挑开了门闩,双目一扫,将屋内陈设看了一遍,木桌、立柜、屋角的水盆,打水的木桶,那一张简陋的床,没有香炉,也不见迷烟,那几个空空的酒坛,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看到聂阳面色变得有些赤红,花可衣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容尽管因疼痛而稍显怪异,却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开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聂阳心中一震,从进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难道真的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

他连忙将内息运行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丝毫滞涩,只是身上越来越热,那股烦躁越发明显,幽冥九转功也开始在腹下蠢蠢欲动。

花可衣在痛处揉了一揉,挪到床边坐稳,笑眯眯的指了指脸上乱七八糟的脂粉,道:“也怪不得你,这香粉味儿的毒,我也是头回见着。他早就料到你一知道我在镇上,就必定会打我的主意,托人送来的这点手段,就是为你准备。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软绵绵的提不起真力了?”

提不起真力?

聂阳暗运掌力,却并无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难以留手,只想一掌掌将身边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么蹊跷,聂阳强定心神,装出无力的样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为何平安无事?”

花可衣哼了一声,醉眼朦胧道:“因为这毒的解药,就是酒。要让我给这毒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梦死。”

“那你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聂阳扫了一眼那几个空坛,讥诮道。

他自然知道这并非答案,只是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这么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这与你无关。”

“我既然已经落在你们手里,现在总肯告诉我实情了吧?”聂阳有气无力的说道,眼中的绝望之情丝毫不似作伪。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杀你。而且就算能,我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杀人之前最忌讳的,就是啰啰嗦嗦不下手。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门就是以前的邢碎影这事,我总猜得不错吧?”聂阳盯着花可衣的双眼,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秀眉微扬,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几把,才道:“我说了,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没找来十七八个耳朵好的人躲在几十丈外偷听。想找人证,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与仇掌门只是多年未见的叔嫂,我再没别的可说。”

她目光转动,轻笑一声,道:“我劝你也不用费心拖延时间了,给我药的人说了,这药起效虽慢,后劲却格外绵长,若不喝上半坛好酒,少说也要持续十几个时辰。你还是乖乖的坐在那儿,等我缓过劲儿,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着床柱,抚胸歇了一会儿,跟着低声问道:“聂少侠,小冯……她当真死了么?”

聂阳正全力压制周身的异样感觉,也不愿与她多说,只道:“死了。被鬼煞不知道多少男人蹂躏致死。”

花可衣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喃喃自语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

“谁?”

花可衣瞥他一眼,讥诮道:“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探我口风,傻小子,报仇这事,就这么重要么?值得你把一切都搭进去么?就算大仇得报,你又能真的开心么?”

聂阳本想开口反驳,可看她双目迷离,也不知在看着什么地方,与其说是说他,倒不如在说她心中所思的那人。

那必定是仇隋无疑,这艳名远播的风骚妇人,也只有在这时才从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眷恋之情。

一股无名怒火直窜顶门,这女人……这女人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却不仅不设法阻拦,反而不惜舍弃名声为他卧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害死多少人命。

与摧花盟那场血战后的惨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鼻端仿佛又嗅到了他血洗那藏身洞穴时萦绕在脑海的腥臭气息……他在桌下紧紧握住了拳,整条手臂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花可衣晃了晃头,似乎还是有些头痛,她懒洋洋的走到水盆边,把水盆端起放在架上,弯腰低头,撩起水花轻轻泼洗着狼狈面容。

她此刻身上穿着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也太过客气,刚才打斗时,外衣被她甩脱在床上,这修长丰润的熟美身子,仅剩下一个贴身肚兜和薄如轻纱的一条衬裙而已。

弯腰洗脸,被汗浸的近乎发亮的衬裙中,可清清楚楚看到两瓣蜜桃般的丰臀向上翘起,肉色贴透,连股间一抹乌色也隐约可见。

她双臂撩水,赤裸裸的背脊筋肉弹动,紧实无比。

聂阳望着那半裸背影,缓缓站了起来,花可衣说的不错,这药性的确后劲十足,层迭绵长,只不过,却绝非是她所说的毒药。

这也许便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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