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约定了在那处破落荒村相见,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日,赢隋就会回来接她,与逐影众人相见。
魏夕安虽然不舍,还是顺从的前往那里静静等待。
不觉数日过去,赢隋仍然杳无音讯,周遭环境虽苦,却也苦不过情欲煎熬,眼看那极乐散余威又要发作,她只好做先行离开的打算,免得在这荒郊野岭生生被欲火焚身致死。
不料她刚离开荒村路口,就远远看到了那个本该死了的极乐佛,大踏步往这边而来。
虽然不知道那和尚如何知道她的藏身所在,但此刻赢大哥不在身边,她虽然在赢大哥指导下内功进展神速,却不可能是这和尚对手,想到那和尚逼迫自己口淫的情景,她又羞又怒,心下先自怯了,便收拾好一切行迹,躲进了山上破庙那边。
她知道身上首饰的香气对她来说十分危险,上山前也本想扔掉,但拿在手里却终究还是不舍得,赢大哥这次回来特地给她买的东西,教她如何肯丢?
犹豫再三,还是就这样藏匿了形迹,赌那极乐佛没有找到她的本事。
细细的用灰尘刻意在破庙的地面上做出掩盖足印的样子,故意弄破了一张蛛网,她接着从庙中离开,躲进了一旁的山林里。
小心的寻了一处茂密灌木,护着头面钻了进去。
也不知躲了多久,一直凝神倾听着的破庙附近却没有传来什么声音。
魏夕安觉得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拨开了带刺的枝杈,向外张望。
从山坡向下俯瞰,破庙周遭一览无遗,并没有极乐佛那可怕的巨大身影出现。
她这才稍微觉得心安,扯出腰上缠的布巾,把刺不太多的几条枝杈裹在一起,垫在了头后,蜷起身子缩在木丛之中,浅浅睡了过去。
未到次日清晨,魏夕安就被远远地几声犬吠吵醒。
听着那犬吠飞快的由远及近,她暗道一声不好,匆忙离开藏身之处。
逃亡躲避向山顶前进乃是大忌,她小心的沿着山腰向另一侧山峰摸去,没想到还没离开破庙附近,一只疯子一样半人多高的巨大黑狗就狂扑上来。
她连忙侧身一闪,回手一掌斩在狗头之上,那巨犬顿时晕迷。
她知道行迹已露,顾不得再藏匿身形,足尖一点向破庙正冲的下山途径奔去。
刚刚逃到庙门口的空地上,她就看到了极乐佛。
那个高大黝黑的粗壮和尚,狞笑着摸着自己的光头,从破庙另一侧的林子里走了出来。
“说,邢碎影在哪儿?”
没想到那和尚开口问了这句,魏夕安怒道:“呸,我怎么知道那个淫贼在哪儿!”
极乐佛一愣,接着一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个傻娘们,被人操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是被耍弄了!贫僧不妨告诉你,跟着你的那个小白脸,就是邢碎影!”
魏夕安大怒道:“你这淫僧血口喷人,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看招!”
口中娇斥同时,已经竖掌攻了过去。
她就算死,也不允许这恶僧污蔑她的情郎!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贫僧还要从你身上找出那姓邢的,来吧!”
极乐佛一声大喝,一拳迎上。
拳掌相交,魏夕安踉跄推开几步,极乐佛竟也晃了一晃。
魏夕安心中暗喜,知道这和尚虽然大难不死,但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加上她在赢大哥帮助下新修习的内功进境神速,虽然不知为何只能用出三成,却也足够让她信心大涨了。
掏出匕首反手握住,单掌护在胸腹,魏夕安飞快的移动着脚步,寻找着时机进攻。
极乐佛大步迈开,也不见有什么巧妙的身法,每一次都是险险避过。
十数招已过,魏夕安心头有些焦躁,生怕那边带狗的人过来支援,内力贯于右臂,寒光闪闪的匕首尽数向极乐佛要害招呼过去。
极乐佛武功果然大不如前,腾挪间一个踉跄,被她寻到破绽,匕首直插向他铜铃般的一双贼眼!
极乐佛百忙之中抬臂一挡,就地一滚向那破庙逃去。
金刚不坏功余威犹在,匕首完全被极乐佛手臂挡住,魏夕安怒气上涌,紧跟着追了过去。
一踏进庙门,就觉铺天盖地一片粉末劈头罩了下来。
“糟糕!”
她心中一颤,抬手护住口鼻,但已经有点点粉末带着淡淡的香气沾在了她的手脸之上。
想到现在并不是和这淫僧纠缠的时候,她转身欲走,谁知极乐佛的大手已经攻到了她背后,逼得她不得不反身迎战,用匕首逼开。
到了这时,极乐佛一反之前的颓势,对她的匕首全然不闪不避,一双钵大的拳头只管往她身上打来。
魏夕安顿时一阵手忙脚乱,门口地形狭窄,拳风又逼得她无法后退,她只得弯腰前冲,从极乐佛的腋下钻进了庙堂之内。
尽管她已经十分敏捷,下身所穿的鹅黄长裙还是被抓住了一块,她咬牙反手一割,向前逃开。
极乐佛拿着她的一块裙摆,得意的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放在鼻前嗅了嗅,淫笑着揣进了怀里。
魏夕安一阵羞恼,叫道:“你这淫僧!在庙堂中行龌龊事!就不怕遭了天谴么!”
极乐佛哈哈大笑起来,震的梁柱上簌簌掉下灰来,阴恻恻道:“贫僧帮你参欢喜禅,那是功德一件。”
她四下看看,除了门口,找不到任何出路,只有挥舞匕首再度抢上。
但这次,极乐佛却并不着慌,只是堵着门口,挥着铁皮裹就一般的手臂把匕首格来挡去。
白白把四边栅栏削掉不少,却丝毫没有伤到他。
攻了不久,她就开始感觉体力有些不支,心念一动,知道刚才的粉末开始作怪,连忙撤后两步潜运内力强压心头升起的那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