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盼情带着古怪的微笑拍了慕容极一下,“怎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魔头?明明是很和气的大姐姐嘛。”
慕容极呆呆道:“这些年不见,她竟然变成这样了么……”
进到屋里,聂阳把外围的情况向另外两人一说,听的云盼情大皱眉头,连连摇头道:“我还说能睡个安稳觉呢,原来都围到外面去了啊。”
慕容极沉吟道:“看来,他们在等咱们出发,同时也在互相争斗着。”
三人商议一阵,知道现在收手断无可能,为了不再扩大对寻常人家的牵连,慕容极修书送往如意楼北三堂,希望他们能提前派人过来,好帮忙保护更外围的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但第二天,那两个精干的手下一个没能回来,一个带着一身的重伤倒在了镇外。
鹰横天大致猜到了一些,带了十几个衙役出去探了一次,回来后便面色铁青寡言少语了起来。
为了不让许鹏丘明扬最后临阵脱逃,聂阳与鹰横天私下谈了一谈,瞒下了这些事情。
任他们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准备着。
倒是董诗诗,难得细心地发现了自己的丈夫有些心神不定,开口问了问,聂阳自然不会告诉她,随便敷衍了过去。
又是几日过去,柳婷依然终日把自己关在客房之中,胡玉飞的伤势好了很多,董清清犹豫再三,还是去看了他一次,云盼情守在门外,倒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那一晚之后,胡玉飞就不知所踪了。
以现在外面的形势,没人知道这只狐狸能不能活着逃出去,但除了董清清,也没人关心他是否能逃出去。
那一夜之后,董清清就更加沉默了。
害了相思病的董剑鸣也一声不响,董家就剩下二小姐还有一点生气。
新婚燕尔,聂阳就算有再多心事,也不会让董诗诗这样娇俏魅人的老婆晚上闲着。
董诗诗也知道聂阳不久就要出发,自己未必能随行同去,一到晚上也就不再理会家中那些烦心事情,一心一意与夫君缠绵尽欢。
虽然不舍得采吸自己的小妻子,聂阳却隔三差五在绿儿身上滋补一番,每次都弄得绿儿两三天无精打采睡眼惺忪。
转眼,镖队启程的日子,就已经近了。
七十二个铁盒,装着仿造的幽冥九歌,按计划分成了两批,第一批三十六匹快马,打算每四个时辰离开十二人,往三条不同路线而去。
不管打算劫镖的人如何不信,他们总要怀疑,毕竟不管机会多小,这些镖师身上总归有可能拿的就是幽冥九歌。
他们既然为此而来,就不会放过每一分可能的机会。
而部下疑阵,就是这些人的使命。
慕容极知道外面的情形,明白这些人有去无回,心下不忍,本想要劝许鹏留下这些人手一并上路,以此为借口免得送了这些性命,却被聂阳劝阻。
这些日子里聂阳似乎也下了什么决心,眼神里多了些让慕容极有些害怕的东西。
他本想找聂阳好好谈谈,犹豫再三却不知道从何谈起。
就这样,一匹匹快马踏着清脆的声音在他们的眼前消失在镇口,奔向那张开大口待人而噬的晨光中。
两天七十二人启程之后,第三天就是大队伍出发的时候。
知道就剩下两天时间,许多事情自然也不得不谈。
用了晚饭,回到卧房,聂阳还没开口,董诗诗就很干脆的说道:“小阳子,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聂阳愣了一下,他这次出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怕是都不会再返回这里了,所以本就想带着董诗诗一道出发,董清清彭欣慈他已经和慕容极商量出了如何保护,自然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他微笑起来,伸手抚摸着妻子的脸颊:“这一趟出去,比这一个月来的事情还要凶险的多,你不怕么?”
董诗诗倒很干脆,往聂阳怀里一钻,笑道:“不是有你么。就是危险才要跟着你去,等在这里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守着你安心。而且……”
她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我留在家里,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姐姐。她怎么说也是和你有过……有过那么一段,这……让我怎么办才好啊?”
说到最后,索性在聂阳的胸口狠狠扭了一把,顺便发泄一下怨气。
聂阳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胸口,一把抱起董诗诗走进屏风后面,放在绣床上,“所谓男主外,女主内,这种家里事情,我可不管拿主意。”
反正那是她姐姐,自己犯不着表示什么,她愿意和姐姐共享丈夫,他自然不会有意见,她不想如此,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
现在这困兽一样的情境,让聂阳心里一直十分烦躁,男人往往在极度的快乐之后,心情也会放松很多。
所以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思倾听董诗诗的苦恼,双手已经麻利的摸进她的衣襟里面,隔着肚兜揉搓着她胸口专属于他的那对儿丰美果实。
董诗诗脸上一阵羞红,嗔道:“你这人,人家和你说话呢,就知道动手动脚,大色鬼。”
揉的她胸口一阵发胀,她嘤嘤哼了几声,仍道:“我……我还没说完呢。那个柳婷,你也甩手交给我管么?”
聂阳的动作微微一顿。
其实他前日找过柳婷,而那一番谈话,充斥着的就是当年的血海深仇。
一字一句都像冰珠砸在他心上,逐渐把一些柔软了的部分冻硬起来。
柳婷说得对,即使有牺牲又如何?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连这样的血海深仇都想要放弃,那还算是人么?
“小……小阳子,你……捏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