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黛愈发好奇会发光的金鱼儿,脚下步伐飞快。
结果发光的小金鱼没看到,倒是看到狗男人的人鱼线,怎么不算鱼呢
他定是知道她馋他的身子,才故意穿着松松垮垮的宽袍勾引她。
他虽养尊处优,但每日都会练武强身健体,宽肩窄腰,一身薄肌坚实有力,盘靓条顺,极是养眼。
吕云黛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会发光的鱼呢?”
“跑了,要不要看些别的。”胤禛一本正经诱哄她。
“”
“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吕云黛放下食盒,迫不及待扑倒他。
折腾两回之后,吕云黛饿了。
“炒面呢?不是做多了吗?给我,我能一口气全吃完。”吕云黛揪住四爷的辫穗儿把玩。
“爷去拿。”
四爷披衣起身离去,吕云黛躺在床榻上,等着四爷投喂。
可左等右等却不见他来,吕云黛好奇起身,踱步走到前院小厨房门口,就瞧见四爷正挽袖在灶台前切肉丝儿。
哼,她就知道他在骗小姑娘,吕云黛心头一暖,从后抱紧他。
“唔,等一刻钟,炒面马上就好。”胤禛加快刀速。
她不在身边,他不习惯,他忍不住无所不用其极,将她诱惑回家,多看一眼也好。
“爷还给哪个小姑娘洗手作羹汤?”吕云黛酸溜溜问道。
“不曾。”胤禛温声回应。
每个人都有缓解压力的方式,他也有,鲜少人知晓他缓解压力的法子是下厨。
自从有了她,他最好的疏解方式,是要她。
许久不曾亲自下厨,厨艺有些许生疏,否则也不会让她久等。
“那以后呢?”吕云黛忍不住追问,可话说出口,她却后悔莫及。
以后她与他注定没有以
后,没有将来,注定会分开,何来以后?
“不知。”胤禛据实以告。
此刻缱绻旖旎的气氛,答案该是不会,可他不能确定之事,就不想卑劣的哄骗她,
又是不知这个答案,他对他们的未来下了定义:不知。
吕云黛忽而从无妄的伤情中惊醒。
“也是,奴才也不知能不能一辈子只吃爷做的炒面,说一下下一个更好!”吕云黛满不在乎的说道。
“下一个更好?嗯?”胤禛寒着脸,盯着她玩世不恭的散漫神情。
“王爷,您与奴才之间的关系并非一辈子,毕竟谁都不曾承诺过一辈子不离不弃。王爷不喜欢奴才之时,就是奴才喜欢别的男子之时,不对吗?”
若四爷另结新欢,她才不会死皮赖脸当苦情女。
离开他,说不定下一个更好,下一个男子才是她的正缘。
“嗯。”胤禛攥紧锅铲,眸中寒意渐凝
狗男人为了留住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直到除夕一早,吕云黛终于下定决心偷溜。
“今晚回家守岁可好?”
四爷侧躺在床榻上,腰间只搭着一件寝衣,他眼尾洇着一抹欲色,语气更是罕见的温柔。
吕云黛将目光艰难从无边男色身上挪开,转身继续穿衣衫。
“你不回家吗?”
“回,我回。”他柔软的眼神将她的心都看化了,原来他卸下冰冷伪装,内里却是这般黏人与温情,就像只男狐狸精似的。
吕云黛双脚发软开溜。
回到私宅,吕云黛迫不及待去瞧吕夫人,吕夫人正在午歇,吕云黛躺在她身侧,不觉间有了困意。
面对疯疯癫癫的吕夫人之时,她会展露真颜,让自己卸下警惕的伪装,彻底放松身心。
不知为何,她呆在六夫人身边之时,总觉得亲近与惬意。
此时她关好门窗,卸下人皮面具,正昏昏沉沉有些许睡意,忽而听到一阵戚呜声。
“四娘,四娘,你都长这么大了,我的女儿呜呜呜呜”
吕夫人抱着她嚎啕大哭,忽而疯疯癫癫的冲出屋内,数九寒天,她只穿着寝衣,鞋子都没穿,吕云黛心急如焚追出去。
“夫人。”柿子看到夫人穿着淡薄,赤足站在雪地中,顿时拔腿冲来。
忽而眼前出现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庞,柿子顿觉如遭雷击,蹲在原地,怔怔盯着眼前的女子。
“你四姑娘!姑娘!您终于回来了!”柿子满眼悲切,匍匐在她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