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苦涩,却依旧不肯松开她的唇。
二人不曾如从前那边喁喁细语枕边之言,他只瞪着满是血丝的深邃墨眸,捂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行事。
他身上烫的让她不免心惊,每回下定决心想推开他,可指尖触及到他发烫的肌肤,却又狠不下心肠,不曾料到,今日竟会用如此荒谬的方式让他发汗。
极乐之时,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拼命想要推开他,可他却愈加发狠攥着她的腰。
吕云黛错愕轻喘,可不待她取了事帕子清理干净,他却再次不知节制欺身而来。
薄矜之下,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容,她呜咽着任他予取予求,想贴近他些,却更想逃离。
矛盾的思绪最终被奔涌的情爱裹挟,她轻呼着主动躬身贴近,抱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他。
直到酉时,幔帐后已然昏暗。
吕云黛被四爷桎梏在怀里无法脱身,好不容易趁着他松手那一瞬,她迅速逃离,抱着衣衫站在门后。
穿戴好衣衫之后,她轻手轻脚离开。
见六子衣衫不整出来,苏培盛心内五味杂陈。
“苏哥哥,奴才需要避子汤。”吕云黛主动开口索要。
“嗯,你等会,先去用晚膳吧。”苏培盛挥手打发暗六离开。
待暗六走远,苏培盛推门入内。
鼻息间都是让人浮想联翩的欢爱气息,苏培盛将支摘窗打开一条窄缝,这才走到幔帐前。
“爷,她要避子汤。”
幔帐后一阵死寂,苏培盛正要继续请示,却听见四爷幽冷的声音:“给她坐胎药。”
“爷!”苏培盛面露为难。
“去。”
“是”苏培盛哭丧着脸离开。
吕云黛正与前来交班的小八一道用晚膳,瞧见苏培盛端来一盏熟悉的黑漆漆汤药,于是主动上前接住,仰头一饮而尽。
倏地,她诧异凝眉:“这回的药,为何与从前喝的不同?味道微酸。”
“改了药方,让药性温和些,如此才不伤身子,六子,这些是避子药丸,你随身带着。”苏培盛面不改色扯谎。
“哦”吕云黛接过小瓷瓶,藏在袖中。
“苏哥哥,如今四阿哥都当阿玛了,还需奴才为他侍寝吗?”吕云黛忍不住追问。
“哎呦瞧你说的,不都说过等四福晋与爷大婚之后,你才能完成任务?”苏培盛不耐烦提醒道。
“是”吕云黛在心底暗暗庆幸暗一这个月为她安排的都是白班,四爷循规蹈矩克己复礼,鲜少白日宣淫。
可没高兴多久,她想起一件事,又忍不住愁眉苦脸。
第49章第49章侍寝
“六子,何事愁眉苦脸?”暗八递给六子一颗剥好的鸡蛋。
“下个月轮到我值夜,我头疼”吕云黛唉声叹气。
“慌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我与你换班。我正好白日里想陪着妻儿。”
“今后你的晚班我全包!”暗八咧嘴笑道。
“小八,八爹爹,八祖宗!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没出息,多大点事儿!”暗八伸手敲她狗头。
“六子,私单接不接?”
“接啊,什么单子?灭门单即日起不接,旁的都接。”
“哎呦哎呦,六子你腰板硬气了,是谁给你的勇气?”暗八诧异,从前她穷得捉襟见肘,压根不挑食。
“我不接,你也别接,咱都不再是孤家寡人,得为孩子积德行善,小八,你下个月与我一道去潭柘寺请尊观音娘娘回家供奉。”
“成,都听你的,不过咱接的都是惩恶扬善的活,菩萨定不舍得怪罪。”
“这回的苦主,是一位与夫君白手起家的妇人,她怀疑夫君养外室,还将家产转移给外室,她想要揪出外室,并查清她夫君转移财产的铁证,若事成,报酬一千两银子。”
“岂有此理!接!这单必须接!”
“你别急,还有一单,另一位苦主想与吃喝嫖赌的夫君和离,可那夫君家中小有权势,她想拿和离书,而非休书,若事成,她愿出两千两酬金。”
“还有还有,京郊平谷县近来采花贼横行,一户农家的两岁闺女被糟蹋致死,他们家愿意出一头牛揪出真凶。”
“牛,我要牛!”吕云黛毫不犹豫开口道。
暗八嘿嘿笑:“我就知道你会选牛,我已然接下了。”
“外室那单也不错,我也接下了。”
“罢了,接都接,两千两这单也接下吧。”吕云黛搓手。
“六子,你小心些,平谷采花贼一案,折损四个赏金密探。”
“这般凶残?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