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活物?长了?眼睛?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是?由什么?组成的?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在?卫何及其他几人心头跳出。
可梁丘心没有?多说,继续下一个话题了?:“校长印章是?唯一能够与它抗衡的东西?。”
凭借一个小小的印章,就能抗衡这个世界?
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然这个东西?那么?重要,那我为什么?要把它给你?我拿到了?,自己拿着不好吗?”
卫何挑衅地看向梁丘心。
梁丘心笑了?,“你有?把握的话,请便。”
反正谁拿到校长印章和它对抗,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能成功,她也乐享其成。
卫何见试探无果,心中对于那个“它”的理解又加深了?。
从梁丘心无所谓的态度不难得?知,卫何与梁丘心是?同?一战线的。
那个“它”,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她没必要将安全拱手让人,把危险留给自己。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第一个有?关地底世界的问题聊完,卫何不忘自己的还有?任务在?身。
她只?问了?梁丘心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还活着吗?”
这个问题关乎着卫何如何填写死亡报告单。
梁丘心状似无意地支起脑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放在?皮革上,虚虚地点着。
自己到底活没活着……
这个问题还真有些难倒她了?。
“你问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从前的我?”
从前的她早就死了?,死在了失去人类记忆的那天,后来她想?起来了?自己曾经?是?人类的过去,但?很?可惜,她那时候早就已经是怪物了?。
不过,可笑的是?,后来成为怪物的她也死了?,死在?了?她自以为是?家园的地表世界。
现在?的她宛如一只?过街老鼠,来到地底世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成为了?一个身份不明、无家可归的通缉犯,她看上去威风凛凛,实t?际上,她所拥有?的一切财富,都无法填补她空虚的内心。
她看着还没有?走到自己那一步的卫何,看着她身边还有?同?样还是?人类的伙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卫何听了?梁丘心的问题,觉得?奇怪:“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不都是?你吗?”
但?凡缺少一段经?历,都无法组成眼前的她。
没有?人可以提前预测到自己的人生发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轨迹。
除非带着记忆回去,否则,哪怕无数次重启,那些不知道答案的考试,最终总会阴差阳错得?到同?一个分数。
这不是?巧合。
有?人把它当做是?不可抗衡的命运,可卫何只?觉得?,那只?是?生命的一部分。
不论是?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是?自己。
接受完整的自己,是?一生的课题。
可梁丘心听了?卫何的话却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但?这一次,卫何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鄙夷的神情?。
总有?人用笑容掩饰伤痕。
她有?时候也分不清,梁丘心到底在?哭还是?在?笑。
“如果你和我一样,失去记忆后又莫名找了?回来,我相信你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梁丘心深深地看着卫何,眼中有?对于她如此?纯净的羡慕,与此?同?时,也夹杂着一分,妄图将其心中的美好摧毁的复杂与疯狂。
只?是?她目前来说,不会这么?做。
“那你当我死了?吧。”梁丘心随意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