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叫苏鹤,是卫何的同事,也是一名辅导员,这次来找卫何的目的是为?了让她做自己的靠山。
也不管卫何有没有听进去,她只?管把自己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吐出来。
很快,二人来到七栋宿舍楼,回到昨天发现宁倩尸体的洗衣机前。
望着?熟悉的地点,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心?里?突然开始打?起鼓。
但?当女人的脑子还没意识到卫何到底想干什么时,卫何已经十分自然地,打?开了滚筒洗衣机的盖子。
紧接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映入眼帘
一颗孤零零的脑袋,伴随着?洗衣机内残留的泡沫和水珠,咕噜噜地滚到了她的脚边,那空洞的眼眶仿佛正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的哀歌,就这样,滚到了毫无防备的女人的脚边。
苏鹤压住喉咙里?的惊呼,同时竭力克制着?将这东西踢开的冲动,转过头看向卫何,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卫何没有回答她,只?是伸手往洗衣机里?掏去。
被水泡发后?的尸体皮肉分离,要想完整的搬出来并不容易。
“搭把手。”
对?于被交代遇到事情一定要听从对?方的任务对?象,苏鹤深吸了口气,把手伸进了洗衣机。
在两?人艰难的共同努力下,那具不堪入目的尸体终于被从狭小的空间里?拖了出来,平铺在了地上。
苏鹤蹲在地上,强忍着?胃部的翻江倒海,她抬起头看卫何。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原本以?为?这具尸体的死状已经足够恶心?,以?至于到了,是连她这个以?往对?于各种千奇百怪死态的尸体都?能做到面无表情的人,都?有些难以?接受的程度。
可?偏偏她面前的卫何,不仅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低头凑近那具尸体,鼻子嗅了嗅,嘴里?低声呢喃了一句,“洗衣液什么牌子的,这么香……”
天。
实在太变态了。
她又不禁怀疑起来。
这人真的需要自己保护吗?!
卫何给她的震撼太大,以?至于让苏鹤觉得,这种人简直就是为?诡异世界而生的!
苏鹤愣神的功夫,卫何已把头摁到了断裂的颈部上,并且转换了多个角度,貌似是想把头重新拼回到身体上。
这样的场景,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苏鹤,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看着?卫何的动作,苏鹤内心?t?突然升起某个不好的猜测:
她说的缝东西……不会是想要让她缝这个吧?!
“大概这个位置差不多。”
卫何将头与尸身移动到一个最为?恰当的角度,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她正在进行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紧接着?,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从朱另那里?拿来的,最大号的针与线。
“可?以?开始你的操作了。”卫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鹤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面前的尸体,差点一蹦三尺高,语调激昂:“你说什么?原来你要我缝的居然是这个?!”
果?然她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差事,尤其是遇到这种脑回路不正常的人交代的差事。
“你就说缝不缝吧?”
卫何双手抱胸。
其实苏鹤的内心?是不想做的,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人类会想要答应做这种事,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也是她自己亲口答应卫何的要求,现在出尔反尔,太晚了。
开工没有回头箭,苏鹤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伸手接过了卫何递过来的针线。
天知?道她到底为?了这次任务牺牲了什么!
幸好苏鹤的刺绣技艺不错,她抓紧时间缝制,尽可?能让自己快点结束,因此,这项痛苦的经历没有持续太久。
苏鹤她迅速而熟练地将细线穿过针眼,指尖轻触,手指轻轻捻起针头,第一针快准狠的扎进了皮肉当中。
由于皮肤在洗衣机里?吸满了水,一针下去竟然还有一些淅沥沥的水滴,淅沥沥的水滴伴随着?针尖的刺入,沿着?新形成的小孔缓缓渗出。
苏鹤合了合眼,努力将那些令人不适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并且尽可?能地告诉自己,现在自己不过是在缝一块猪肉。
心?理暗示起了左右,没过多久,她很快又再次手指翻飞起来。
针线在尸肉内部穿行,如同穿梭在织锦中的蝴蝶,针线在她的操控下,在尸体的肌肤下灵活穿行。
苏鹤的针脚细密、整齐,最后?一针收针更?是收的漂亮,几乎看不出有针脚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的苏鹤立刻把针线丢到地上,与此同时,还忍不住地干呕了一下。
身旁的卫何伸手抚上宁倩的脖子,确认已经缝制好以?后?,她便让跟来的卫如生把尸体扛在肩上,出发前往镜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