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条子总算把黑市上的悬赏处理掉了,再晚一点,boss估计就要让大哥你去接了。”
琴酒闭着眼睛,倚靠在后座上,右手上的令咒隐隐发烫,他没理会伏特加的话,只是把思绪倒转回几天前。
整个里世界都在为高额悬赏振动的时候,琴酒孤身一人开车来到了国立东京大学的后门。
那时候,他已经猜测出了圣杯战争的存在,但唯独没想过自己会被圣杯选中。
国立东京大学后门的小街上,常年停着一辆木制厢车,是特意为走街串巷贩卖拉面设计的。
琴酒停车的时候,卖拉面的越师傅已经快要收摊了。
车门打开的时候,上杉越抬头看去,只看见一个穿一身黑的高大银发男子站在车门口,恰好挡住他离开的路,却又一句话都不说。
“今晚打烊了,客人要吃拉面的话最好明天早点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回到车边观赏围绕招牌的一圈彩灯,这下只剩下一盏汤锅上的孤灯还亮着。
灯光昏暗,琴酒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面摊前的棚子里,他不论是衣着还是样貌都和这简陋的地方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临近夜晚,一定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我已经说了,这里打烊了,不招呼客人。”
“那就来一瓶清酒吧。”
上杉越不耐烦的把抹布扔进厢车里,“酒也没有,你这样的男人,想喝酒的话去哪里不行,非要来我这个小面摊上吗?”
琴酒反问他:“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卖拉面?”
“我又不是神,做不到的东西可多的去了。”
“的确,只要是人,总会有无能为力的事情,哪怕是神,也不一定能事事顺心。”
上杉越眉头皱起,干脆从厢车里抽出一瓶廉价清酒,重重磕在桌子上,继而没好气地说:
“快点喝,喝了滚蛋。”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但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谁都别来打扰。”
琴酒把清酒倒进杯子里,慢慢抿了一小口,他厌恶岛国清酒清淡的味道,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他才选了代号为伏特加的手下。
“过平静的生活……”
琴酒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才问道:“连儿子的死活都不顾吗?”
“我哪儿来的儿子……”
上杉越简直匪夷所思,他放弃蛇岐八家上杉家家主的身份这么多年,突然有个没见过的人找上门来就算了,开口还直接给他加了个儿子。
他这么多年就算和居酒屋老板娘在一起都做好了安全措施,就是为了让所谓的“皇”的血脉彻底断绝。
他哪来的孩子?
谁给他生孩子?
“你确实有三个孩子,三个男孩,原本他们更希望起码能有一个女孩,这样能更好地将你的血脉传递下去。”
“但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活着的几个都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