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是他爹娘心爱的儿郎。
将,为国死,为家战,堂堂正正的效忠于这片土地,野葬于荒原,惨死于沙场,病逝于山林,扇寻续可以接受一切形式的死亡。
他敢担保扇家的将士有勇气争当沙场上第一个战死的“勇者”,他们愿意战斗到剩下最后一个人,战到最后一刻。
可扇寻续无法接受枉死!
他不接受燕端的皇帝以一己之私,用那“为家为国征战”的糖吸引扇家的有志之士,然后轻易的举起石块,砸向他扇家人,就像辗死一群蚂蚁一样。
为燕端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就这么被坐于高位的掌权者抛弃了……
那关乎国运民生的大事在凌图面前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他不顾自己的举措会害边界的百姓,会让它们身陷深陷水生火热之中,凌图满心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
“陛下,您怎配为君!”
凌图长叹一声,“你扇家满门性命,朕懂……”
“朕知道,你是在怨朕当时的绝然,怨朕当时宁选温渊侯独活,不愿出面调解燕端和番邦之间的关系,害扇家仅剩你一人独活……”
“可朕无法!”
凌图叹道,“我总不能在那时去相信我们燕端的敌人。”
“那时除了温慊绥,没有人可以再次紧紧抓住燕端和番邦的谈和盟约。”
“你若怪,该怪他的。”
话毕,凌图眼中闪过几缕狡黠,瞧见晏昭清对扇寻续的态度他暗爽不断,他甚至都不再愿意花心思对话扇寻续,转身向晏昭清走去。
此时,扇寻续已经松开了自己反扣晏昭清的马鞭,他站在那儿,低着头,活脱脱一个败者。
凌图现在可没时间去琢磨他在想什么。
“安殊,乖,到皇舅舅这里来,”燕端皇帝伸出双手,像是等待这个拥抱许久,他脸上展露出了无与伦比的幸福微笑。
晏昭清一步一步,走向凌图,她再听不见任何人说的话。
她机械般的,摇摇晃晃的,靠近燕端皇帝。
就在凌图的期待目光中,晏昭清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双目含泪,她伸出手,用力地抬起,赏了他响亮的一个巴掌!
“殊儿?”凌图惊愕,他慌张地四处张望,“怎……怎么了?”
晏昭清仰起自己的头,想将泪水憋回去,她不太想在这种烂人面前掉眼泪!
“怎么了?”晏昭清觉得好笑,她双手插腰,俨然往常那副温小侯爷的傲气做派。
温溪在她身后激动的挥拳,
其实距离隔了大半间屋子,中间又还有一个弄堂,压根听不见屋内深处的人在聊什么,但温溪可看见凌图莫名其妙傻笑着向昭清张开双臂了。
那举措料谁看了都能立马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