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一眼,好不容易抚慰着平静下来的高明灿一瞬便炸了。
“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爹背着药材迷路了,你们抓他干什么?”
话音刚落,高明灿就火急火燎将人领了回去,边走还边叮嘱高词恩布,“爹,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高词恩布摇头。
“那就好。”高明灿扭头问他,
“你看今日要不是你平常送好酒好菜提前打点过一二了,我要猴年马月才知道你被人关起来了。”
高词恩布似懂非懂的点头,“嗯,提前打点,轻松放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高明灿开心的揽着他的肩膀,“爹,话说你最近干嘛去了?怎么老是邹毅让我来牢狱里接你。”
高词恩布想了半天,没记起来替自己女儿晏昭清找公道该怎么表达,嘟囔了好久,他说,“我有事。”
这会轮到高明灿抓耳挠腮了,“爹,我知道你有事,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事?”
高词恩布依旧回他,“有事。”
高明灿:……
而在审讯室的邹毅则是跌坐在椅子上叹气,原来那滩墨是迷路的意思。
嘚!一个懂医术,背着毒蝎子,毒蛇的异族番邦人,在燕端京城迷路了,爬进小公主府,简直太合理了……
最离谱的就是高词恩布做什么事情都大大方方的,格外合宜,像他这种寡言少语的人应聘上京城中运输瓜果的伙计,太正常了。
前一天他照旧提着酒带着吃食来找了邹毅,在饭桌上,说话断断续续的高词恩布保证自己这次绝对会老老实实做人,争做本分的燕端百姓,邹毅等人才放下心来,结果次日就在每日排查宫中进出往来存在问题的嫌疑人员里,高词恩布穿着粗布麻衣挺着笔直的背脊站在一众遭受雨打风吹,面黄体瘦的商贩中……鹤立鸡群。
“这次呢?!”邹毅尖叫,“你背着一堆毒草毒花,塞在瓜果盆景中是要去杀谁?”
凌家小姐,还请留步对上邹毅的……
对上邹毅的急赤白脸的怒吼,高词恩布从头到尾都展现的是那么平静。
眼珠子随着邹毅的靠近而缓缓向上,高词恩布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骨镯,他说,“没有。”
“没有?”邹毅重复着这句话,语调高了不少,“什么没有?”
“高词恩布,你别以为你是异族番邦人我就不敢对你用刑,你要带毒花毒草进宫,这就是死罪!”
“是我!”邹毅伸出手指着自己,“是有我在,我知晓你个人情况,所以我才给了你一些时间,让你为自己辩解一番。”
他转身,看向审讯室内排放的一些刑具,“它们可比你们番邦的毒蛇猛兽更令人害怕。”
“所以,高词恩布你别想耍手段,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将一切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