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嗝何时受过你们恩惠?”
“何时要我们肩上抗这些该死的家族大义?嗝……呵晏康大义灭亲,要杀我们时你们这群族亲在哪儿呢?”
说着说着,泪水开始在高明灿眼眶里不断打转,他低语喃喃,“诶,我妹何时走的?”
“我妹走了?”
“我妹走了。”是自问自答。
不远处身着华服的张意慈推了温溪一把,“你看看高明灿那鬼样子,怎么得了?”
“嗯。”顺着张意慈视线的方向望过去,温溪面不改色,她举起放置在嘴角桌前的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
“没事,他千杯不醉。”
“可他现在看着并不好?”张意慈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词,而后面带犹豫的向温溪讲,“要不要喊他,控制一下?”
温溪抬手,表示拒绝,“没事,让他喝吧,他不喝酒老哭昭清,他一哭我也跟着哭,现在我挺烦他。”
“让他喝吧,我也省得伤心,”看着借酒消愁的高明灿,温溪叹气的说了一句,“就让他把情绪发泄出来吧。”
“毕竟……”温溪一瞬便红了眼,“昭清走了。”
“说好了不准再提的!”张意慈紧咬着唇,“我们且当美人是去了个世外桃源。”
她伸出手指向温溪,佯装生气,“你以后再不准讲了。”
“嗯,”温溪擦掉眼泪,重重的点头,“但我想她了,我们明日寻着空去见见她吧。”讲的是去扫墓。
张意慈州立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连声应答,“好。”
话音刚落,宴席外紧闭着的门被推开了。
从外向内依次走进来两个人。
才抬头望上第一眼,温溪便哭着跑了过来,眼泪仿佛跟决堤了一般,流个不止。
“昭清!”她浑身颤得厉害。
温溪哭着,“这么久你去哪儿了?”
她哭的泣不成声,“我们均当你死了。”
张意慈稍微慢了半拍,她更甚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一时也顾及不到众人的别样视线,步伐慌乱。
她惊喜的望着眼前的人儿,“美人!”
“呜呜我就说你福大命大,不可能走的。”张意慈睁着水汪汪的眼就这么看着晏昭清,“美人,你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这句话没有讲完便被从晏昭清身边伸出一只皱皱巴巴的手打断,手腕连带着手腕上遍布秘密麻麻的褶皱,是吕玉。
“你们二位不知是那家的姑娘?”吕玉笑着挡在她们面前。
张意慈和温溪一愣,这架势,她们就是在迟缓也读懂了,是不想她们接触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