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现在身怀六甲,正好利用自己的弱势。
阮时凉早被那箭吓飞了神,这会儿还有些颤意。
扇寻叙依旧是那张冷冷的脸,他问,“是吗?”
阮时凉和云子月相继哭诉,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只差把晏昭清定在耻辱柱上了。
先前和扇寻叙一同藏在暗处的户部侍郎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大步大步走了出来,“子月,你为何撒谎?”
“又为何欺辱那比你小上好几岁的人,待稍后定鼓声响后,你就随我去向晏家小姐道歉。”
突然望见自己爹,云子月懵了,她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辩解笑道,“爹爹,我没有欺负昭清妹妹……”
“你你你……你还要如何才算欺负?强占他人射落的花儿,成群刁难别人……”云郧羞得抬起衣袍欲挡脸,“若不是我亲眼目睹了一切,你还要骗我不成!”
他养大的这个女儿,竟是一点都不像他,更不像他端庄的夫人,云郧叹气,还是怪自己平日里疏于照顾女儿,才让她生出这些坏毛病。
阮时路瘫倒在地,“全完了……”
云尚书不说是京城,哪怕是更个燕端,再没有比他更清廉的官家了。今日让他目睹自己刁难表妹的场景,他阮家只怕因此蒙羞。
【扇寻叙这招高呀!】
【先给云尚书来了个心理铺垫,等他知道云子月不是他女儿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举手提问,难道他这杀神想救云尚书?】
远处,晏昭清正举着自己的弓箭,认真猎花,看见这些文字,偷偷记下,恩人想救云郧?
定鼓锣声响起第五回,头轮春猎结束了。
有专门的小丫鬟记下诸位猎得鲜花的品种。
在其他贵女面前一一记下来,均是一簇,两簇,再多的也是四五六簇的样子,她们猎到的花儿不多,均是因为春猎说到底还是要比骑射水平的,不然哪怕是你看见了挂在高处的花儿也只能是干瞪眼,射不准,取不下来呀!
可到晏昭清时,小丫鬟愣了一下,而后记下“晏国公嫡女晏昭清鲜花一筐,二十三簇。”
到此记完便该结束,谁知云子月不服,忽然就跑过来了,她瞪着眼,强迫那小丫鬟问话,“你这奴才,做事就如此粗心?”
“奴才不敢!”
云子月走了过来,将晏昭清背篓里的花全倒了出来,“你不敢,那为何不问呢!”
她对着人笑道,“昭清妹妹别担心,是这个奴才忘了向你询问花名,姐姐已经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了。”
温溪一个眼刀丢过来,“云子月,你别太过分!”
其他的小姐们均没有回答这个花名,到昭清这里重新拾起来这个规矩,就是欺负人嘛!
晏昭清拉住温溪,“没事。”
“我答便是。”
丫鬟连连对着晏昭清磕头道谢。
也不用等丫鬟举起一簇簇花,由她细细观看后再回答了,晏昭清望着花儿们随意答到,“玉蕊花,夕雾,云萝,玉兰、牡丹、桂花……”
一口气说下来不带停的,一二十种花就这么轻而易举让晏昭清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