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唐纵酒,他依旧是神情淡淡的模样,只不过此时嘴角带着笑意。
“承让。”
说完,他又亲吻了一下沈磬:“你果然是我的福气。”
沈磬抬了抬眉:“那是。”
周围顿时想起一片掌声。
“厉害!”
“太厉害了!”
“唐公子厉害啊!”
欢呼声中,陶有年的脸色难堪至极。
“再来!”他对着唐纵酒大喊一声。
“今日十次已满,告辞。”
说完,他牵起沈磬的手,带着她离开迎财坊。
“站住!再来!我们一决胜负!”陶有年大喊道。
而唐纵酒似是完全听不见,依旧朝迎财坊门口走去。
“站住!”他欲往前跑,却被金繁花一把拉住。
“够了。”
“金姐……”他见说话人是金繁花,心里有些忐忑。
“你不是他对手。”金繁花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唐纵酒离开的方向。
“不,下一把我肯定能赢。”陶有年道。
这是赌徒的标准心理,总是觉得自己下一把能回本。
殊不知下一把只会让他跌入更深的深渊。
“不,你赢不了。”金繁花冷冷道,“你跟他来几次都赢不了。”
“不可能。”陶有年道,“这次只是我失误了,下一次我……”
“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金繁花打断了他的话。
“……”
他没有说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一开始,那就是一张板凳。”金繁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也就是说,从陶有年拿到那张表面是“二四”牌实际上却是板凳牌开始,其他和唐纵酒之间所有的较量,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这怎么可能……”
陶有年颤颤道。
他自认为在迎财坊,比不上金繁花,但也是坐稳第二把交椅的人。
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一个小白脸。
“怎么不可能?”
金繁花瞥了他一眼:“天外有天,人外自然有人。”
陶有年沉默着。
他看向金繁花,停顿了些许。
“金姐,你真的要亲自下场吗?”
“当然,好久没有遇到这么会玩的人了。”金繁花道。
她忽然笑了起来。
这可真有意思啊。
金繁花的赌技远近闻名,整个北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迎财坊作为金繁花最赚钱的产业之一,每年都有各路人马前来挑战。
然而,大多数人连门口的庄家都玩不过。
偶尔有些人能闯入二楼,却也止步在陶有年手里。
金繁花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