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污蔑!”被点名的赵姓官员怒道。
“赵延栋,”蔺暮辞这时候开口,对着刘氏一派的官员道,“你的上峰,他和水匪勾结,为了自己家里的生意,草菅人命十条。你可知道?”
赵延栋突然一怔,低头:“下……下官不知。”
“那你现在知道了。”
蔺暮辞清了清嗓子。
“康志雄,万贞五年进士,从商户处贪污一千万两白银,奸淫掳掠良家妇女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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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苏,万贞十一年进士,与水匪勾结,走私贩卖私盐谋取私利三千万两。
廖奕有,万贞八年进士,参与蓄意谋杀钦差张义天,只是因为看上了人家的新婚妻子。
……”
蔺暮辞一口气说了十个他亲自斩杀的官员,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起伏,平静地仿佛是没有风拂过的湖面。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寂静。
如今,蔺暮辞用他强劲的实力明晃晃站在刘氏一族的对立面。
他仿佛是南方官场的风向标,是整个南方官场漆黑一片的海域上,唯一的一座灯塔。
却吸引着各种有意之士的目光。
这些日子一来,他被打压,被暗杀,被排挤,被孤立,他遭遇了和其他钦差们都经历过的事情,可他依旧矗立在那里。
因此,蔺暮辞身后聚集的人,逐渐壮大,这也是刘长青非常着急的原因。
“我还是那句话,我就在这里,无论是百姓,还是诸位,等你们什么时候想通了,我随时欢迎。”
说完,蔺暮辞起身。
而他身后,亦有不少官员跟着起身。
蔺暮辞走后,留下来的官员们,相互你看我,我看你。
其实大家心里想的都一样,万一蔺暮辞没有成功,他们就全完了。
他们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刘家已经派人和他们一个个都了警告,常年被“驯服”的他们,很难再激起反抗之心。
就这样过了十日。
这十日里,蔺暮辞依旧如往常一样忙碌,听取各方声音,记录,断案,体察土匪信息。
而他再也未同这些官员提起过任何一句关于“剿水匪”的事情。
剿匪一事似乎是被拦腰截断了一般搁置了。
刘长青在水匪寨听闻这些消息后,大笑痛快。
“我就说他蔺暮辞也就这样,看吧?让你立威信,让你杀那么多人。”
他眼神带着狠厉:“没了这些人我看你怎么剿匪!”
而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蔺暮辞向民间公开招募征兵剿匪。
“你说什么?”刘长青吼道。
“头儿,整个春风城,还有隔壁城,甚至临西城,所有显眼的地方都贴满了剿匪征兵的告示。”
“征兵剿匪?”刘长青火气直冒三丈高,“亏他想得出来,南方富足,百姓不愁吃不愁穿的,谁会去剿匪啊?!”
“哈哈哈哈,他蔺暮辞不过尔尔!”
见刘长青笑成这样,那属下也没有再说话。
此时,蔺暮辞正站在钦差衙门门口。
在蔺暮辞身后,贴着一份告示。
文曰:
【盖闻江河之广,水匪之患,久矣。彼等藏身波涛之间,行凶作恶,侵我良民,掳我财物,甚矣哉!
凡我忠勇之士,宜奋勇争先,同舟共济,共此大难。
至此,朝廷欲建剿匪大军,全民皆剿,凡征剿者,日后可从军,月供钱五十贯,一石粮。
此次征剿,不在众寡,在英勇果敢,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