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殿下叫您走罢
闻妙安瞧罢愣了一瞬,后而便笑着叹道。
“容姑娘,好算计。”
容纪棠怎会听不出长宁殿下言语间赤裸裸的讽刺,只是她不甚在意,她只在意自己谋求之事的比划道。
“殿下就不好奇赫连嵘辰为何只能娶我?”
闻妙安便也顺势问道。
“为何?”
容纪棠侧过头去瞧了一眼在前头同棠溪珏“争执”的赫连嵘辰,瞧着他们一时半会儿怕是顾不上她们便也放心的比划道。
“我的父亲母亲曾救过赫连哥哥的父亲母亲,为了此事赫连老族长才订下了我们二人的婚约,赫连氏重诺重情,当年订下这婚约之时老族长便有言,说这赫连嵘辰唯有同我容纪棠成亲,他才能当上赫连氏的族长。”
她比划完撩开帷帽格外挑衅的朝着闻妙安笑了一下又接着比划道。
“纵使赫连哥哥不愿当赫连氏的族长,只是赫连氏没有旁支,赫连老族长也就只有赫连嵘辰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子,这个族长不是他想不当就不当的,我也不是他想不娶就不娶的。”
容纪棠看得透彻,在今日之前闻妙安本以为这人是个愚笨蠢傻的,却不曾想这个人是拎得清看得透的。
闻妙安瞧着她所比划的便也瞧向了不远处的赫连嵘辰。
她知晓容纪棠的意思,更知晓赫连嵘辰是一定要回去继承赫连氏的,赫连氏的老族长也绝不会将这族长之位拱手让给旁人。
这便是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了。
赫连嵘辰若是娶了闻妙安,先不提赫连氏的老族长愿不愿意,只论闻妙安也不愿他为了自己白白的丢了族长之位。
这是他应得的,她又何必自私的叫他舍去。
“容姑娘所言,本宫知晓了。”
容纪棠倒不曾想这长宁殿下听闻此事后这般平淡,她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后而又比划道。
“殿下可是不信?”
闻妙安有什么不信的,这些事儿她从前就知晓了,只是不知这“救命之恩”罢了。
她摆了手笑道。
“本宫信你。”
容纪棠摸不透这长宁殿下,但她也知晓自己如何做才能叫眼前人彻底歇了对赫连嵘辰的心思。
她拉着缰绳牵制着自己身下的马儿撞上了闻妙安的马。
猝不及防的,赫连嵘辰同棠溪珏只听闻身后马儿的嘶鸣声便知出事儿的急急的回过身去瞧。
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些,饶是闻妙安想要护着自己却也难了,她抓着缰绳的手一松就从马背上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