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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慕容谦按计划飞去了法国,小溯的烧虽然没有完全退下来,但是情况却好多了,没有再出现晕厥的现象,而且,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精神也明显的好了起来,除了还有些低烧,已经没有其它的症状了。
因为还在发烧,所以小家伙只能留在家里,不能去幼儿园,所以苏沫也呆在家里陪小家伙,有什么事情就由林奕寒和Zita电话汇报一下,直到第四天,小家伙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医生确定小家伙已经没事可以去幼儿园后,苏沫才放心地送小家伙去幼儿园,然后,自己去了公司。
才到公司,苏沫就接到慕容谦的电话,慕容谦告诉她,合约已经顺利地签完,等当地时间的第二天上午再跟法国当地政府的官员再会晤一次之后,便可回吉隆坡了。
想想不用二十四小时后便能看到慕容谦那温柔宠溺的笑容,闻到他身上那阳光青草般的温暖气息,被他拥进怀里,承受着他的吻,缠绵缱绻,苏沫的心跳,就微微乱了节奏。
“阿谦…”大洋彼岸的这头,苏沫轻声呢喃慕容谦的名字,带着无限眷恋的浓情。
“嗯~我在。”慕容谦的声音,温柔低沉的不像话。
觉察出自己此刻是多么的粘人,苏沫不禁笑了,“我跟小溯等你回来。”
“沫儿。”慕容谦也是一笑,“我爱你,好爱好爱你。”爱到慕容谦自己都说不出来,这份爱到底会多深,有多浓。
“阿谦,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你。”
。。。。。。。。。。
晚上,苏沫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阿谦。”
与此同时,一声惊恐的呼喊破口而出。
苏沫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身边,当摸到自己的身边除了被子什么也没有的时候,苏沫才清醒过来,慕容谦此时应该正在从法国回吉隆坡的飞机上。
坐在床上,苏沫的眼前一片漆黑,全身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苏沫能感觉到,汗水已经全然沁湿了她的睡裙。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苏沫仍旧心悸不已。
梦境里,慕容谦说他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让她不要等再等他回家,然后,慕容谦的身影,便一点点地消失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清。。。。。。
想到此时慕容谦在正几万米的高空上飞机,苏沫立刻按亮了床头灯,翻身下床,甚至是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朝门外冲去,而此时的走廊里,正好传来了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
苏沫拉开卧室的门一看,慕容权带着几个佣人正大步地走向她和慕容谦的房间。
看到慕容权此时脸上那带着万分悲痛的沉重,苏沫一颗被高高悬起的起,瞬间朝无底的深渊跌去。
还没等慕容权靠近,苏沫便疯了一样的冲过去,颤抖着抓住慕容权的双肩,脸色苍白地问道,“权叔,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对不对?”
苏沫骗自己,不去想,也不去看慕容权此时的神情,只一味地骗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夫人。。。。。。”
慕容权低下头去,蓦然湿了眼眶,跟在慕容权身后的几个佣人,也都低下头去,不是不敢看苏沫,是不忍心看此时的苏沫。
苏沫惨白一笑,抓住慕容权的肩膀的手徒然用力。
“权叔,你这个样子是干什么?”苏沫大声地笑了出来,笑声诡异地要命,“又没有什么坏的事情发生,权叔你要这个样子干什么,是想吓我吗?”
“夫人,先生。。。。。。”
“阿谦?!阿谦不是正在回来的飞机上么,他很好。”苏沫看着慕容权,眼泪毫无预警地便汹涌而出,用力摇着慕容权的肩膀,近乎哀求地命令道,“权叔,你告诉我,阿谦他没事,他很好,对不对?”
看着苏沫的眼泪一滴一滴大颗地滴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慕容权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他是真的不想告诉苏沫事实,可是,现在,苏沫是家里唯一可以代替慕容谦当家的人。
“夫人,先生他的飞机。。。。。。他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爆炸,先生现在。。。。。。”
听着慕容权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苏沫愈发地笑了起来,松开了慕容权的双肩,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模糊的眼泪看着慕容权,摇头道,“权叔,阿谦的飞机每次飞行前都会做彻底的查检,怎么可能会出事。所以,你不要骗我了,我不会信的,我不会信的。”
看到苏沫踉跄着往后退的脚步,后面有一个女佣人赶紧直前扶住苏沫,免得她摔倒。
“夫人,我已经再三让人确认过了,先生的飞机爆炸,千真万确。”虽然慕容权真的不忍心再说下去,可是这种时候,如果苏沫不挺住,如果苏沫不站出来,那么慕容家只会乱作一团,就好像当初慕容谦的大哥出事时,如果不是慕容谦及时赶回慕容家,那么整个慕容家早就不会是今天的慕容家了,早就分崩离析了。
苏沫看着慕容权,他的身影层层叠叠,已经模糊的不像话,可是,苏沫却仍旧努力地笑着,笑容惨白如鬼魅般。
摇头,苏沫拼命地摇头,因为除了摇头,苏沫再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权叔,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夫人。。。。。。”
下一秒,苏沫的身子如鸿毛枯叶,飘落在了佣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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