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起身,扯了两张纸巾,走过去。
下意识很熟练地擦去眼泪,“对不起,是我冒犯到你了。”
“不是因为这个。”
平日里冷着脸的猫咪,倏然之间哭起来,总是让人招架不住。
喻州拿出哄喻禾的语气,柔和的问,“那是因为什么?”
盛辜安抽过纸巾,“不习惯你刚刚的语气。”
“那我该是什么语气?”
“现在这样。”
“上一世我就是这种语气?”
盛辜安喉咙“嗯”了一声。
余光打量喻州的神态与动作,心里的小算盘不死心又打了起来。
对方只要表现出一丁点抗拒,他立刻道歉改正。
如果没有,那就还能得寸进尺。
好歹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年的豪门少爷。
喻州要是没发现对方的小动作,他就白活了。
小狐狸似的。
但是怎么讲呢。
喻州双手抱臂,扬眉将目光扫过对方泛着泪光的眼睛,鼻头小挺,脸颊白皙。
在喻家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也不错,肉多了一些,看起来没打架青年那股范儿。
他不是颜狗。
但是对于盛辜安的这种转变很满意。
像是属于他的养成人物。
“其实对于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我并没有很反感。”
捏着纸巾的手垂下,盛辜安光明正大看他,不再偷偷摸摸。
喻州退了一步,站靠着沙发,“问你这件事,只是单纯想知道。因为我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未知。”
未知,让人失去安全感。
他不太喜欢那种行走在独木桥上摇摇欲坠的感觉。
盛辜安接不下去话,喻州又道,“一切顺其自然,可以吗?”
对于眼前这个只比弟弟大两岁的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喻州不打算刻意干扰,遵循内心的选择就很好。
这个答案正中盛辜安的心头。
他怕晚了一步喻州反悔,立刻应下,“可以。”
清晨,凉风吹进喻禾半开的被子里。
屁股有些凉。
喻禾皱着眉头摸屁股,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嘟囔着,“老公,好凉。”
蔺一柏端着做好的早餐刚进套间,听到这么一句。
知道是窗扇打开。
放下早餐,去关了窗,又折返回来。
将还在睡懒觉的喻禾从被子里挖出来。
套上睡衣,戴好耳蜗体外机,大手掌着无力的下巴,“兜兜,醒醒。”
“唔,”喻禾顺着方向侧过脸,拿蔺一柏的手当枕头用。
睡梦里,喻禾还在想,今天的枕头好硬,还没他老公的怀里枕着舒服。
被人当了枕头的蔺一柏看着老婆在手心里呼呼大睡,没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