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这个完全不起眼,破烂无比的庙,已经有了“家”的味道。
“小时候跟着我娘,上山下地,什麽都做过,这对我来说很简单的。”沈终离回忆起前十八年跟母亲在山里度过的那段日子,虽然穷了点,但日复一年,下地劳作,上山打野,平平淡淡,却也幸幸福福。如今能有这些技能,全都归功于自己的母亲。
“大哥,等再过两天,咱们再把里面收拾一下,过个好年。”
“好!”
最近已经没有下雪了,沈终离带着许怀林上山砍了一些竹子回来,沈终离先围了那块菜地,又说:“大哥,我再围一个鸡舍,咱们明年再养两只□□。”
“好哇!”许怀林憧憬道,“这样我们以後就有肉吃了!”
沈终离这两天认真围菜地,编竹编,许怀林在一旁也帮不上忙。
他终于坐不住,“阿离,我在这也帮不上什麽忙,要不我还是去摆摊吧。”
沈终离放下手中的竹编,“不行,万一你一个人又碰上那谢承宇怎麽办?”
“我不去城西了,我去城南吧,再不然,我去城东,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撵我到城东。”许怀林不依不饶,“你放心,实在碰到,我跑就是了,你又不知道我跑得快。”
沈终离见拗不过他,“那行,城东太远了,你早去早回。”
“放心吧,我在京都城跑了十几年,哪个角落我没去过。”许怀林胸有成竹。
许怀林又背着他那堆破破烂烂前往城东,沈终离则一个人在家编竹篓。编好竹筐,天色还早,他打算带上竹篓去河边看看,能不能捞到鱼。这几天天气好,要是过两天再下雪结冰,可就捞不了了。
-
谢承宇在院子里已经快闲出屁了,他正打算出去逛逛,潘羽就回来了。
“公子,我观察了几天,那两个小子住在城西外的一个破庙里。这两天都在破庙里,不曾去城西摆摊。”潘羽一一上报。
闻言谢承宇皱眉道:“破庙?”
“是的,几天观察下来,他们应该是一直住在破庙里的流民。”
谢承宇沉默了半晌。
潘羽试探道:“公子,我们。。。。。。是不是。。。。。。”他说了一半,又换了一种说法,“还要接着探吗?”
“。。。。。。算了。”
潘羽偷偷松了口气,“好。”
谢承宇起身往外走,对潘羽道:“我出去逛逛,你别跟着了,今日放假。”
“是!公子。”
谢承宇走到城西,现下正无聊得紧,喝酒也没什麽好喝的,走着走着,出了城西,他顺着小道走了好一段路,以前路过的时候不曾注意,今日才发现这里竟真的有一座破庙。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促使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这。
谢承宇走近了看,院子里围了一块被松过的地,旁边还有几个竹筐,竈台旁有个水缸,竈台看起来是才修的,水缸也洗得干干净净。
谢承宇走到门前,推开那扇又破又旧的门,“吱呀”一声,一股灰尘的气息扑鼻而来,他擡手扇了扇。
屋内破烂不堪,布满蛛网灰尘,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
-
沈终离到河边,打算捉两条鱼,他伸手探了下河水,冰凉刺骨,他又去折了根长树枝叉鱼。
捉完鱼的他美滋滋地回了家,沈终离看着筐里肥美的鱼,一路好心情,以至于都走近了才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他以为是许怀林回来了。
“大哥?你怎麽就回。。。。。。”沈终离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脚步。
闻言正盯着神像的谢承宇回头,没想到竟是他回来了,一时间有点尴尬。
不等他说什麽,沈终离开口道:“谢公子竟然都找到这里了。”他放下竹篓,走过来。语气平稳又带着呛,“该不会我们住在这里也要被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