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路人见状赶紧过来拉住他,低声对他说:“这位可是京都谢家次子谢承宇,你说两句好话哄哄,可不要惹他。”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谢家纨绔公子哥谢承宇啊!
“谢家怎麽了!有钱就了不起吗!”
谢承宇嘴角轻扬,眼带寒光,蓄力于脚上,擡脚把卦摊踹翻出几米远,叉腰道:“不错,有钱就是了不起。”
“谢家出了你这麽个废物,只会欺负百姓!”
谢承宇虽知道京都的人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本身就是个废物,但平时走在路上,大家也是恭恭敬敬,不敢乱说,毕竟他是位有钱的主,谁都不敢惹这位公子哥。如今却亲口被一个小杂碎骂“废物”。谢承宇双手扯住他的衣襟,眼神中带着刀锋版的寒气直直地瞪着他,小半仙忍不住哆嗦了下。
身旁的侍从低声提醒他:“公子,老爷交代了,切不可惹事。”
谢承宇推了小半仙一把,小半仙踉跄了几步。
“滚!从今往後,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看你还敢不敢在这招摇撞骗。”
小半仙怒目圆瞪,却也惹不起这位公子哥,便前去收摊。他把东西都收好了,看谢承宇正双手抱于胸前看着他,势必要把他送走才甘心。
小半仙拖着那张卦幡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快速他说:“对了,你那卦象显示你情路坎坷,不得善终,果然是配得上你这种人!”说完便跑了。
谢承宇擡脚就要过去,身旁的侍从拉住他,“公子,公子消消气。”
“死骗子!下次再见你你就死定了!”谢承宇怒吼道。
“公子跟一个算命的计较什麽。”随从劝道,“还是先去贤月楼看看吧。”
谢家生意布满京都,酒楼丶各种铺子。城东的望月楼,城北的揽月楼,城南的圆月楼。贤月楼是谢家在城西街的酒楼,他们刚才才从城北揽月楼出来,现下在城西,也好去贤月楼看看。
“不去了!”谢承宇转身离去。
“那去哪,公子。”
“去醉仙楼喝酒去!”
“公子,不能再去醉仙楼了。”
“啧,潘羽,你是不是只听我爹的?”
潘羽上前为他撑伞,“自然不是。”
“那就闭嘴。”谢承宇说完继续往前走,潘羽也只好跟上。
谢承宇是这醉仙楼的常客,酒楼小二一见他,便上前谄媚道:“谢公子,今儿还是老样子吗,雅间还为您留着呢。”
谢承宇瞥了他一眼,“不错,立刻上酒。”
“好嘞!公子您先上楼,马上来!”
谢承宇进了雅间,潘羽守在门口,不一会儿小二就把酒菜上好。“谢公子,酒菜上好了,有什麽需要您再吩咐。”
“弹琴的呢?”谢承宇问道。
“您说阿容姑娘啊,她今日休沐,公子明日来,她保准在!”
谢承宇挥挥手,示意他走。“下去吧。”
“诶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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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得不像话,小半仙拖着东西,打算先回去了,被赶走了不说,这个天估计也没什麽人算卦。
才出了城,见路边有一团东西,他走近了看,发现竟是一个人!这人只穿了单薄的衣裳,也不知是死是活,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把那“团”人掰过来看,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再伸手探了探鼻息,微弱了点,但还有气。
他把这人背上背,又拖上他的那堆破铜烂铁,赶往住处。
说住处,其实就是一个破庙,四处漏风,破烂不堪。他把人放下,又拿来之前找的柴火点上,把他仅有的破被子给他盖上,又在火前给他搓了好一会儿手,直到感受到这人暖起来了,他才放下。
破庙里冬日漏风,又没有多馀的被子,他只好把自己的衣服全都给搭自己身上,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