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学姐你没事吧?”叶凌凌搀扶着秦九,关心的问。
&esp;&esp;唐文馨咧着嘴笑:“那个人的衣服好奇怪哦,诶,我居然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
&esp;&esp;疑惑的摸了摸头,她眼里充斥着不解。
&esp;&esp;秦九收回望着男人离去方向的目光,冲叶凌凌摇摇头,就听身侧的叶云惜也跟着皱眉说:“我也对他的样貌没有一点印象。”
&esp;&esp;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esp;&esp;她笑着说:“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们先去看画吧。”
&esp;&esp;“是啊是啊,郁蓝的画展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呢~”唐文馨勾着她另一边的手臂。
&esp;&esp;一行人从大厅进去,穿过一条长廊,那里面有一个屋子,专门放郁蓝的画。
&esp;&esp;屋里的四个角落以及门口都有安保守着,从他们坚毅的眼神和魁梧昂扬的站姿来看,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
&esp;&esp;约莫是退伍兵,还配着枪。
&esp;&esp;从中不难看出主办方对画展的重视程度。
&esp;&esp;在叶凌凌三人的注意力被画吸引时,秦九脑海中划过那个男人的脸。
&esp;&esp;浓眉,凤眼,高鼻梁,脸侧下颚骨线条明朗,单单只注意他五官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出挑。
&esp;&esp;可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扎眼好看。
&esp;&esp;他那张脸如天山雪般高冷,黝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属于人类的情绪,偏偏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春日暖阳般温煦。
&esp;&esp;这种感觉让秦九前所未有的矛盾,却也感知到了他的不同寻常。
&esp;&esp;从他身上感受不到生命的流动。
&esp;&esp;或者说,他就不像是一个活人。
&esp;&esp;“询问世界意识,关于他的情况。”秦九动了动心念。
&esp;&esp;【保证完成任务~】雪白团子躲进唐文馨的挎包里,沉迷于画中的她并没有发现某个小东西的消失。
&esp;&esp;暂时将那个奇怪的男人放在一边,秦九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画。
&esp;&esp;别的画家需要几十乃至上百幅画才能办展,而郁蓝只需要一副就能将他们秒成渣。
&esp;&esp;这次画展的主角便是防弹玻璃橱中的《战》,画中是一位身披银甲的少年将军。
&esp;&esp;他侧着身子踽踽独行,手里的银枪尖刃上渗着一抹红,枪上的红缨更似在血液中浸泡过。
&esp;&esp;观画的人能看到他的侧脸,杀气腾腾的眼如刚捕食完猎物的猛兽,让人望而生惧。
&esp;&esp;他的脸被红缨枪挡了一半,只让人看到那双震撼人心的兽眸。
&esp;&esp;前面是炊烟袅袅和平人家,而他的后面,却是尸山血海白骨森森。
&esp;&esp;画中格外凸出了这位将军,只他一人,却让人感受到了千军万马过境的磅礴气势。
&esp;&esp;细致的画法,连他因为沾着血而粘在一起的发丝,都让人看得清晰。
&esp;&esp;仿佛那就是个真人。
&esp;&esp;“好厉害!”叶凌凌忍不住惊呼出声,知道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捂住嘴,左右看了看。
&esp;&esp;却见大家都沉浸在画里。
&esp;&esp;叶云惜一脸敬意的看着画中的将军,她父亲就是一名退伍军,因为意外受伤而被迫从团里退出,后来在战友的帮助下开了间武馆。
&esp;&esp;她对军人尤其尊敬,而她的梦想也曾是成为一名光荣的军人战士。
&esp;&esp;只不过因为父亲受伤的事,母亲不愿意让她当兵。
&esp;&esp;唐文馨摸着下巴,小声开口:“难怪老爸在拍卖会上,为了抢郁蓝的画差点跟人打起来,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画有种独特的魅力。”
&esp;&esp;“这幅画在海蓝拍卖场上,被香江第一富豪胡广生先生拍得,他也是这场画展的主办方。”
&esp;&esp;秦九低声介绍:“《战》的起拍价是1个亿,最终成交价为65亿。”
&esp;&esp;郁蓝的作品有价无市,出自他手的三幅神作,一幅在y国女王伊丽莎白那,还有一幅在盛家。
&esp;&esp;这幅《战》是第三幅。
&esp;&esp;美术界埋没过许多天才,能以三幅作品名扬海内外的,纵观全世界,除了那位神秘的郁蓝别无他人。
&esp;&esp;叶凌凌和叶云惜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esp;&esp;秦九直勾勾盯着画里的将军,她觉得那双眼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esp;&esp;是他?
&esp;&esp;参加画展的企业家这次来可不光是为了郁蓝的画,同样也是为了结交香江首富胡广生。
&esp;&esp;大人们的市侩秦九几人无暇参与,欣赏完画后,她们就早早的离开。
&esp;&esp;走出展厅的秦九突然回头,她感受到一股盯着自己的视线,那道视线很快消失,就像从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