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陛下可是连免死金牌都给了她!
&esp;&esp;“呸呸呸,娘娘莫要再说这丧气话。”嬷嬷叹了口气。
&esp;&esp;“那女子靠美色媚主,定然也受宠不了多长时间。”她安慰着李淑荣,“等陛下看腻了她的容颜,也就厌倦了,娘娘你何苦为这事而发愁。”
&esp;&esp;她原先就是宫里的老人,后宫争宠这事司空见惯,宫中受宠女子常有,却从未有一个人能得圣宠不衰。
&esp;&esp;与其将目光放在受宠的妃子身上,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能抓住陛下的心。
&esp;&esp;“爹爹他怎么说?”李淑荣想到自己传回去的消息,连忙问道。
&esp;&esp;嬷嬷从袖口摸出一张纸来,递到她面前:“这是丞相大人找神医求来的方子,天大地大,都比不得娘娘怀上皇嗣来得重要。”
&esp;&esp;先生下嫡长子,皇后的位置才更加稳固,到时候有了小皇子,何愁陛下的心不在坤和宫?
&esp;&esp;李淑荣神色哀切的接过叠起来的白纸,心中也清楚,父亲这是表明了不敢掺和后宫之事的态度。
&esp;&esp;只是这样,才更让她觉得自己在宫内孤立无援。
&esp;&esp;另一边的娴妃在寝宫来回踱步,她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拽得稀巴烂。
&esp;&esp;她原先想着坐收渔利,谁知道,陛下连免死金牌都送去了昭阳宫,皇后却还是没有半点行动的消息。
&esp;&esp;想起秦九那张得意的脸,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esp;&esp;想到什么,她立刻动身去了皇后所在的坤和宫。
&esp;&esp;在各宫嫔妃方寸大乱之时,脚下戴着镣铐的江楚浔离开荒废偏殿后,出现在了昭阳宫外。
&esp;&esp;祸国妖妃白月光(15)
&esp;&esp;江楚浔抱着随身不离的伏羲琴,走出院子的他抬头望向无云的天空。
&esp;&esp;秋日的阳光不如夏天那般灼灼,抬眸直视却也刺目得很。
&esp;&esp;他身上的白袍老旧到皱皱巴巴,但依然干净整洁,他被侍卫带到昭阳宫前。
&esp;&esp;随着他的走动,脚踝上的镣铐撞击出有节奏的轻响,他全然未觉似的,视其若无物。
&esp;&esp;三年的幽禁,三年的磨难,三年的屈辱,不仅没有摧毁他的精神,反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esp;&esp;也更加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esp;&esp;他青丝用一根碧玉簪随手挽起,鬓边两缕垂至胸前,他行走时腰背挺直,目光柔和的望着前方。
&esp;&esp;仿佛他仍是那个在风靡南幽的第一公子,而非此时地位低下的囚徒。
&esp;&esp;江楚浔踏入昭阳宫时,便听得几声软糯娇笑。
&esp;&esp;他循声望去,就见一穿着素白云锦交襟襦裙的佳人出现在眼前。
&esp;&esp;她站在花前树下,手里捧着的竹篮盛着刚采撷的木槿,她莞尔娇笑,脆如银铃。
&esp;&esp;“小心些,可别摔着了。”
&esp;&esp;江楚浔这才发现了爬到树上摘花的圆脸宫女。
&esp;&esp;观那华丽衣裳,他就猜到对方是这昭阳宫的主人,也是得卫城洲盛宠的秦妃娘娘。
&esp;&esp;如此绝色,唐棣之华,怪不得能迷住卫城洲那颗冷冰冰的心。
&esp;&esp;他自诩见过不少上等姿色的女子,却是第一次见到如她这般媚骨天成的美人。
&esp;&esp;像是察觉到他的注视,秦九转过头来,鬓前发丝被风裹挟飘起贴在她侧脸,恰有一朵粉色木槿花掉落在她发髻侧方。
&esp;&esp;伊人一笑,朱砂风流,人比花娇。
&esp;&esp;这惊鸿一面留在江楚浔心中许久,直到后来,成为他脑海中永不磨灭的记忆。
&esp;&esp;秦九将花篮交给身侧的阿佩,小环则在树下接应抱着树干往下滑的小凤。
&esp;&esp;三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她身后。
&esp;&esp;她莲步轻移朝着江楚浔走去,扫过他怀里抱着的伏羲琴,朱唇开合:“七皇子不愧是南幽第一公子,今日一见,才知传言未有半点欺瞒。”
&esp;&esp;南幽帝都的人形容他——“长剑如虹颜似玉,一袭白衣逐风流”。
&esp;&esp;凭着这么一张俊美的脸,尽管母妃出身不高,江楚浔也成了帝都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esp;&esp;他过分俊逸的容颜也确实没让人失望,作为质子被关押在偏殿的日子虽过得清寒,却也没人敢私自扣除他的用度。
&esp;&esp;瞧着他直挺挺的脊梁,秦九眼尾上翘几分,这副铮铮傲骨倒是让人欣赏。
&esp;&esp;也不怪原主在经历过赵桓之那段情伤,又被卫城洲和娴妃冯月茹害得半死不活之后,还能重拾爱情信心,沦陷在他的过人容貌和痴情表象里。
&esp;&esp;最后一切真相揭开,知道他的出手相救以及温柔陷阱,都不过是为了从她手中得到那样东西。
&esp;&esp;原主也心如死灰。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