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头上是黑色乌纱翼善冠,冠后山前是二龙戏珠,后有双翅,更衬得人器宇轩昂。
&esp;&esp;秦九进入位面时,发现自己正保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
&esp;&esp;听见男人的声音,她道了声:“是,陛下。”
&esp;&esp;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张五官深邃的俊脸,他肌肤苍白无血色,唇却殷红如血,宛若西方世界里的吸血鬼。
&esp;&esp;眉宇间消不去的阴郁让他整个人都阴恻恻的,只淡淡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esp;&esp;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两侧红柱上各自盘着条活灵活现的金龙,殿内灯火通明,龙床左侧立着的杆子上摆放着麒麟踏月镂花香炉。
&esp;&esp;香炉上蜿蜒而起缕缕青烟,也让秦九轻易嗅出里头的幻药成分。
&esp;&esp;她慢慢朝男人靠近,纤纤玉手伸向他的腰带。
&esp;&esp;手刚碰上腰带,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扯入怀中。
&esp;&esp;因常年握剑而布满茧子的手用力捏住秦九的下巴,他喉间发出轻蔑的一声笑:“你这样的美人,赵桓之倒也舍得送来。”
&esp;&esp;他埋首在她颈间狠嗅一口,清雅的玉兰香让他拧着的眉头微微舒展。
&esp;&esp;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颤抖,他眼里不屑愈浓。
&esp;&esp;女人,是最没用的东西。
&esp;&esp;这是他自小以来的认知。
&esp;&esp;秦九敛眸,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眸光微闪。
&esp;&esp;面对一个暴戾成性的男人,此时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不要多话,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再做打算。
&esp;&esp;不然,极有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他扭断脖子。
&esp;&esp;这种事在宫里发生过不止一次。
&esp;&esp;她装出昏昏沉沉的模样靠在男人肩上,像是受了那香炉中的幻药影响。
&esp;&esp;“呵。”
&esp;&esp;随着一声嫌恶的冷笑,下一秒她被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床上,但男人并没有对她这个大美人做什么,而是径直抽身离去。
&esp;&esp;片刻,殿内多了一个人,身着黑衣的暗卫显然已经习惯了替主人分忧。
&esp;&esp;他朝着床上的秦九走去,动作流畅的去解她的衣服,而身着龙袍的男人就站在一旁饶有兴味的看着。
&esp;&esp;“想不到北冥国主竟有看自己后宫女人跟手下春宫戏的嗜好。”
&esp;&esp;本应该昏倒的女人此刻突然睁开眼,表现出与刚才怯懦模样相反的一面,这让殿内的两个男人面上都多了抹惊讶。
&esp;&esp;这个位面四国鼎立,东莱国商业繁荣、交通发达;西云国重文轻武,谋士众多;南幽国土地肥沃、农业盛大;北冥国武治天下、兵力充足。
&esp;&esp;秦九坐起身,抬眸看向北冥国皇帝卫城洲,她艳丽无双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惧意。
&esp;&esp;卫城洲眯着眼与她对视,定定看了一会儿,挥手让暗卫出去。
&esp;&esp;视线从那燃着的香炉上划过,最终回到秦九身上。
&esp;&esp;“你在跟朕玩花样?”自负如他从不将女人放在眼里,他眉宇间的戾气不见消散,反而越见浓厚。
&esp;&esp;他身形一晃,就逼近秦九,掐住她的脖子。
&esp;&esp;突然而止的窒息感并没让秦九表情有所变化,她不慌不忙轻启朱唇:“不敢,陛下乃真龙天子,我一区区弱女子,又怎敢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
&esp;&esp;卫城洲知道自己稍稍用劲,就能让她香魂寸断,但他很好奇,是什么底牌让这个女人如此无畏无惧。
&esp;&esp;也是这点兴味,让他决定晚点杀她。
&esp;&esp;秦九握住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浅笑盈盈:“陛下可曾听说过药王谷?”
&esp;&esp;“你是药王谷的人?”卫城洲松开手,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她。
&esp;&esp;他神色松动了些,眼里有深思掠过,像是在权衡什么,望向她的眸光里怀疑不减。
&esp;&esp;传说药王谷每一位弟子,出世即为神医,谷中众人尤擅解毒。
&esp;&esp;秦九将滑下肩头的外衫拢起,语气镇定:“或许我可以治好陛下的隐疾。”
&esp;&esp;他特意搞出暗卫代替自己睡后宫女人这一出,无非有两个原因。
&esp;&esp;一是他足够变态,二是他不能人道。
&esp;&esp;她的话却触到了卫城洲的逆鳞,架子上的长剑出鞘落入他手中,闪烁着银光的剑刃朝着床上的她而去。
&esp;&esp;男人的脸越加阴沉,一双眼中满是杀意。
&esp;&esp;秦九一动不动没有躲避,她就那样保持原来的姿势看着他。
&esp;&esp;在这种交锋对峙之时,一旦她稍微露出一点怯,就会彻底失去卫城洲的信任。
&esp;&esp;原主表面上不过是一介商人之女,当然不会跟传闻中的药王谷扯上关系。
&esp;&esp;而卫城洲为人残暴无道,视其他人性命如蝼蚁,唯一在意的不过是身体上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