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没理她,将行李箱放架子上,坐进位子,靠过道。
坐了会儿发现,顾一瑾杵他面前不动,就看着他。
“……”陆九渊蹙眉,“有事吗?”
“没有,”顾一瑾小心指了指他旁边,靠窗的位子,“我坐在那里。”
陆九渊:“……”
满脸黑线,又翻了票看看,确定没坐错后,瞪着顾一瑾,“你介意换吗。”
“介意,我喜欢靠窗户。”
“你为我考虑下行吗,和那边换个位子?”
“我们有关系吗,我为什么要为你考虑。”
“你……”陆九渊被堵得哑然,偏偏顾一瑾说的有道理。
他是习惯了顾一瑾一直顺着他,迁就他,忘了这人也是有脾气的。
“好,我换,”陆九渊走到对面,礼貌地朝一抱着孩子的女人沟通几句。
顾一瑾坐回位子,悄悄看着他。
陆九渊问了一路,都被拒绝,直到空姐过来:“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陆九渊张了张嘴,无从说起,悻悻回去了。
他坐下,顾一瑾说,“我不会打扰你的。”
“你这句话就已经打扰了。”
“那我不说……”
“你看你又说了,”陆九渊:“不要和我讲话,从现在开始,谢谢。”
“……”顾一瑾:“哦,不……”被陆九渊一瞪,
“……”不客气。
飞机起飞还有点时间。
陆九渊给孟心谣打了电话过去,笑容温柔,“我上飞机了,谣谣。”
顾一瑾听不清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但光是陆九渊亲昵的口吻,就令她心脏暗暗抽痛。
顾一瑾戴上了耳机,将脸扭向窗户。
空姐过来询问是否点餐,陆九渊笑道,“柠檬水,谢谢。”
空姐又喊了几声顾一瑾,“女士,请问您需要吗?”
总打断陆九渊讲电话,他笑了笑,偏头朝顾一瑾碰了下肩。
顾一瑾转身,摘下耳机,立刻抱歉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没听见。”
“一杯水,谢谢。”
空姐走后,顾一瑾看着陆九渊,“不好意思,刚才,谢谢你提醒我。”
好不容易走了个空姐,又来个顾一瑾。
陆九渊对着顾一瑾根本忍不了火,压低声音蹙眉,“跟你说了不要烦我。”
这话被电话那头的孟心谣听见了,她也听见了顾一瑾的声音。
孟心谣沉默一下,“渊哥,你怎么和顾一瑾在一起?”
陆九渊脸色微变,“不是,我们碰巧在飞机上遇见,你别误会……”
孟心谣轻声,“我要忙了,你先在飞机上休息吧,回头聊。”
干脆挂断,陆九渊知道她生气了,急得不行,“喂,孟心谣,喂?”
气得不成,挂了电话转过脸,瞪着顾一瑾。
顾一瑾迷茫、乖巧且无辜,和他对视一会儿,反应过来,“哦,孟心谣听出了是……”
“顾一瑾,你是不是故意的,”陆九渊低声咬牙,“故意要我女朋友误会,让她生我的气。”
顾一瑾皱眉:“我没有。”
陆九渊微眯起眼。
“你是不是查了我的航班,知道我今天飞B城出差,故意在这儿等着我。”